瑩繡和齊顥銘互看了一眼,瑩繡吩咐再上一雙碗筷,讓抱琴把上來的飯菜都扯到了前廳,扶著齊顥銘一塊去了前廳。
喬瑾澤一看他們來了,臉上的焦急未減半分,“顥銘,我要向你借一下卓夜去找一個人。”
齊顥銘一聽,臉色跟著也凝重了起來,卓夜功夫不凡隻有定王成王還有喬瑾澤知道,不到萬不得已,喬瑾澤也不會求到他這裏來,“究竟出了什麼事。”
“上官藝蓉不見了。”喬瑾澤歎了口氣,“昨天夜裏和詩雅她一前一後回去,中途她們遇到了一陣馬亂,上官藝蓉就趁亂給劫走了,這事關上官小姐的聲譽,上官府不想報官惹人注意。”
“好好的京城怎麼會遇到馬亂的,抱琴,去請卓夜過來。”瑩繡差抱琴去叫人,自己坐下來給喬瑾澤倒了一杯茶,“表哥,慢慢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喬府宴會之後,詩雅經常回來喬府,因為上官小姐也在,和京城的各家小姐又不熟,所以詩雅就帶著她一起過來,來了幾回和我們就有些熟悉了,昨日大哥和他的幾個往日同窗在問仙樓聚會,我和詩雅她們恰好路過就上去坐了一會,結果送了她們上馬車回去,就出事了。”
問仙樓地處城北,那比起京城裏顯得空曠的多,在那裏確實有一個不小的養馬場,但是夜裏這個時間,一般放外的馬都已經入圈了,怎麼可能會有馬亂。
喬詩雅急地一晚上沒睡,吵著要自己出去找人,可京城這麼大,若是有人有意為之,怎麼會找得到,上官藝蓉還是未出閣的閨秀,若是這事報了官,到時候人找到了就算是毫發無損,都會被傳言的很不堪。
“有沒有想過是誰動的手?”
“上官大人不是在此處為官,再說,這又不是宮中的馬車,大晚上的實難分辨究竟是誰家的,偏偏隻劫了上官小姐的,詩雅卻一點事都沒有。”喬瑾澤想起那一陣馬亂就覺得蹊蹺的很。
“這麼大若是不知道動手的是誰,這要怎麼找。”齊顥銘讓卓夜跟著喬瑾澤回去,直到天黑了都還沒有消息。
第二天一夜未睡的卓夜回到了齊府,上官藝蓉並無消息,那輛載著她的馬車被丟棄在了馬場附近,隻在馬車上發現了上官藝蓉的一個頭飾,上官瀮在馬場周遭所有的屋子都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她們的蹤跡。
瑩繡喂過了壯壯吃了早飯,讓卓夜帶著自己親自去了一趟上官將軍府,詩雅兩夜未睡整個人憔悴的很,“繡兒,怎麼辦,都兩天過去了,藝蓉她一直沒消息,都怪我,要不是覺得夜深了丫鬟跟在馬車邊上跟著不安全,我也不會和她分開兩輛馬車的,這樣也不會出事。”
詩雅撲在瑩繡懷裏哭著,她整整自責了兩天,若是藝蓉出了什麼好歹,她喬詩雅有什麼臉麵在上官家呆下去。
“別自責了,早有人跟著你們一行人,就算是同坐一輛馬車也會出事的,好好想想,這些天你都帶著藝蓉去了哪裏,如今這無頭蒼蠅一般的不好找。”瑩繡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這些天我常去看奶奶,藝蓉在京城中認識的閨秀也不多,我就帶著她去喬家走動走動,還有昨天去了大哥他們那裏,別的沒去。”詩雅接過丫鬟遞上來的毛巾擦了一下臉,紅腫著眼睛想著。
“有遇見過誰沒?”
“沒遇到什麼人,你也知道喬家就這麼些人,去的時候就和大哥二哥他們聊聊天喝喝茶。”
“每回去都有大哥在?”瑩繡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起詩雅問道。
詩雅被她也嚇了一跳,點了點頭,“大哥近日因為調任的事情在家休息了幾天,所以我們過去的時候大哥都在,怎麼了?”
瑩繡心中浮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走到外麵叫來了卓夜問道,“你們昨天有沒有去張家看看。”
“還沒有,我隻在問仙樓附近的各家宅子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異常。”
“你立刻去張家查看一下,看看張妍這幾日都在做什麼。”卓夜很快離開了上官將軍府,瑩繡心中那個預感不斷地在增強,她想起和張氏爭吵被推到的姨娘,張妍有多妒忌大表哥身邊出現別的女子。
“繡兒,你問大哥的事情做什麼,難道這和大哥有關係?”回到屋子詩雅拉著瑩繡急忙問道,瑩繡斂去眼底的擔憂笑道,“不過是猜測罷了,我讓卓夜去查,你休息一下,再這麼折騰下去,等藝蓉回來,你該把自己給累垮了。”
“我怎麼會睡得著,二嬸聽到消息後暈了過去,繡兒,若是藝蓉有什麼三長兩短我……”
“你胡說什麼呢,你在這這麼病怏怏的能使上什麼勁,好好休息一下,精神好了才能幫著一塊找她。”瑩繡趕緊捂住她的嘴,生怕她說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