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薛寶釵的吃飯的點到了,平兒很利索的進來伏侍,平兒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哪怕王熙鳳是給自己臉麵,可是自己依舊隻是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侍妾,她不恨任何人,她現在隻想要陪在自己的小小姐妞兒身邊。
不是因為王熙鳳忽視了自己的女兒,而是因為做娘親的,勢必會偏心小的,加上這個小的還隻是一個奶娃子,這王熙鳳又因為生的老二是個小子,所以這心自然是偏到底了。
也正因為如此,平兒把妞姐兒是看的很重,自己是王熙鳳的影子,所以,照顧王熙鳳照顧不到孩子,平兒覺得是相當的好理解,相當覺得沒什麼,這就是自己存在的意義。
而在這個時候趙姨娘身邊的青兒和賈環已經離開,賈環似乎是長大了,讓人從他的眼中讀懂了滄桑,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後悔讓林承婉沒了扶持的興趣。
秦鍾,哦,不,天下第一商人白毅,現在幾年的曆練下來已經是天下皆知,財可通天讓人是徹底的明白什麼叫有錢人。‘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這個薛家已經成了曆史,從漠北到京都,白毅的威名是讓人不容忽視,雖然他的大本營是在漠北,可就是憑著這一份財力在京都是讓人歡迎的很。
反觀賈環,還是一個庶子。
三人在在板床上吃飯,薛寶釵麵朝南,賈探春麵朝西,李紈麵朝東。眾媳婦子們皆在廊下靜候,裏頭隻有他們緊跟常侍(家裏公子們一直在身邊侍候的下人)的丫鬟伺候,別人一概不敢擅入。
這些媳婦們都在背後是悄悄的議論說:“大家省事吧!別安著沒良心的主意,連吳大娘才都討了沒意思,咱們又是什麼有臉的。”他們是一邊悄議,等飯吃完後是向幾位主子回事。
大家隻覺得裏麵鴉雀無聲,並不聞碗箸在一起相碰的聲音。一時隻見一個丫鬟將簾子櫳高揭,又有兩個人是將桌抬出。茶房內早有三、四個丫頭捧著三沐盆水,見飯桌已出,三、四個人相伴的便都進去了。
一回又捧出沐盆和漱盂來,一旁的待書,素雲,鶯兒(貼身丫鬟)三個人,每人用茶盤捧了三蓋碗茶進去。一時等他三人出來,待書命小丫頭子:“好生伺候著,我們吃飯來換你們,別又偷坐著去。”
眾媳婦們這才慢慢的一個一個的安分回事,不敢如先前輕慢疏忽了。賈探春心中的氣憤漸平,所以是相當的平和的向平兒道:“我有一件大事、、、、。”然後是把薛寶釵的話說了。
邢夫人聽到這幾個人的說話,是像自己的丫鬟點頭歎道:“若說我無德,是不該有這樣好媳婦了。”一個絕對的強勢的媳婦,說著,邢夫人更又傷心起來。
一旁的下人倒是又勸了一會子,又想提起花紋來,又因為自己在邢夫人的麵前是有幾分的臉麵,躊躇了一會便說:“我見花紋近來瘦的了不得,他是一心想著寶哥兒。但是正配呢!理應守的,屋裏人願守也是有的。惟有這花紋,雖說是算個屋裏人,到底他和寶哥兒並沒有過明路兒的。最近她的日子是相當的不好過,懷著孕可是王二太太卻不理事,薛姑娘就隻是說孩子無事就好,可憐的花紋連覺也睡不好。”
邢夫人是知道花紋的事情,但是不想插手,畢竟王熙鳳的手段.....“我才剛想著,正要等探春幾個是商量商量。若說放她出去逛街、望風,恐怕她自己也不願意,這肚子裏麵的可是一條命呀!她又要尋死覓活的,若要留著她在家吧!又恐我家老爺不依,說我這個內宅婦孺傷了他的子侄,所以讓我是格外的難處,你懂麼?”
在邢夫人身邊的人也是歎了一口氣:“我看老爺是再不肯也得顧著肚子裏麵寶玉的唯一命根吧!再者老爺並不怎麼在意花紋的事情,想來不過是個丫頭,那有讓您特殊的理呢?畢竟又不是寧哥兒(王熙鳳的寶貝兒子),那可是大老爺唯一的親孫子。”
“她想找人陪的話,隻要派人叫他本家的人來,狠狠心的吩咐她,叫她本家的人適齡的人都配一門正經親事,再多多的陪送她些安胎的東西,這不就是齊了?這樣她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的給賈家二房生個寶貝的孫子,不是嗎?”
“反正那孩子心腸兒也好,年紀兒又輕,也不枉跟了寶玉、老太太一會子,也算是老太太待她不薄了。至於花紋那裏還得我細細勸她,就是叫她家的人來告訴她咱們對她家裏麵的照顧和好處,到時候隻等她家裏果然是都說定了好人家兒,我們還去打聽打聽,若果然足衣足食,女婿長的象個人兒,然後叫她也出去漲漲眼。這年頭,誰不會去盼著自己娘家好,然後是給自己撐場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