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一會,杜漸本來想把自己在那牢房裏領悟出來的入境後的本事也拿出來問問,但想了想,和這個叫宋闡平的人也不算很熟,給自己留點底牌好了,於是便沒說。
房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杜漸知道,是楊寰予,那個護士回來了。
門外人敲了敲門,杜漸說了一聲進來,楊寰予才從房外推門進來,手上端著兩份病號餐,和一個大塑料袋。杜漸聞著塑料袋裏飄散出來的骨頭湯的氣味,咽了口口水。
他窮了很久了,因為林路的關係,這兩個月他除了前段時間蹭到的那頓宅聯盟聚餐,就再沒碰過大魚大肉,現在聞到出了名的武警醫院前大骨頭店的骨頭湯的味道,有點撐不住了。
楊寰予走了進來,低頭細聲細氣的說了一句:“先,先吃飯吧”。
現在的她,仍然沒戴口罩,隻是把護士服的扣子又重新扣的嚴嚴實實的,少了兩分媚意,多了一絲端莊的氣質,隻不過她那一雙桃花眼還是有意無意的朝端坐在那裏的宋闡平偷偷看著,這話也是對宋闡平說的。
“一物降一物啊。。。。。。”杜漸看著乖得和小狗一樣的楊寰予,想想這兩天她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臉色,不禁對自己的相貌悲從中來。
“杜漸,你想她留在這伺候你?”宋闡平看看楊寰予,似笑非笑的開口。
“啊,我胳膊沒啥勁,等會還得她幫忙看看,你現在沒什麼事吧楊護士?”杜漸看看楊寰予,甩了兩下胳膊,裝出一副重症肌無力的樣子。
“沒事沒事。”楊寰予登時玩命點頭,接著自覺地收拾起杜漸床上的餐桌架來。
杜漸促狹的笑了笑,回頭對宋闡平說:“宋老弟,你電話多少,跟我說一下唄。”
宋闡平看看杜漸又看看背對著他,但耳朵伸的老長的楊寰予,沒好氣的說了一串數字。他語速極快,顯然是不想楊寰予記住,而且看上去連杜漸能不能記住他都不在乎了。
“啊,我記不住啊,楊護士你記住了沒有?你要是記住了,寫一遍給我唄。”杜漸笑嘻嘻的問楊寰予。
“好,好。”楊寰予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拿出揣在兜裏的紙筆,極為用力的寫下一串數字,遞給杜漸。
杜漸接過來念了一遍,抬頭笑問宋闡平:“沒錯吧?”
宋闡平無奈的點點頭。他突然不耐煩了,對楊寰予大聲說道:“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楊寰予好歹是個大美女,還從來沒人這麼吼過她,但她麵上一紅,也不回話,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的楊寰予,拿起自己捏在手上的本子,看著上麵清楚的印跡,把本子捧在懷裏,美滋滋的笑了起來。
“你這是要給我做媒啊?”宋闡平沒好氣的回頭衝杜漸說,他看著杜漸笑嘻嘻的樣子,拍了一下身邊的櫃子,站起身來:“走了走了,銀行卡密碼是六個六,我電話你也知道了,有空聯係我,我帶你去做登記。”
“好,我知道了,謝謝了。”杜漸收起笑容,抱拳行禮,朝回禮的宋闡平慢慢點了點頭,目送他走出房門。
然後杜漸等了一小會,這才哆嗦著拿出那張銀行卡,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下餓不死了。杜漸看著銀行卡,有點懷璧其罪的感覺,趕緊揣進了自己衣兜裏。
而走出病房的宋闡平,麵色沉靜的走在住院部的走廊上,手不緊不慢的拍打著褲子中縫,嘴裏念念有詞。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覺得這人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