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杜漸聽著朱朝陽滔滔不絕的講解,越聽越糊塗,他情不自禁的出聲打斷了朱朝陽,撓著頭說:“朱主任,能再解釋一遍麼?”
“啊,沒聽明白啊?沒關係沒關係,那我就再解釋一遍,你要通過複試呢,需要進行三場比鬥,按照模式不同,分別是:奪物,護物和隨機戰鬥,這個奪物呢,就是……”朱朝陽話匣子一開,就有點合不上的趨勢,偏偏這個人說話散碎又沒什麼邏輯,讓杜漸聽的雲裏霧裏。
中年壯漢馬宏昌還是穿著一身運動服,和昨天不同的是,他粗壯的手腕上,綁了兩個牛皮護腕,他一把拍在朱朝陽背上,把朱朝陽拍的咳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馬宏昌粗粗的眉毛一擰,嗓門大的整個會客廳都嗡嗡響:“太囉嗦了老朱,我來給小夥子說明白吧!這奪物呢,就是你從白琦兄弟手裏拿到這個玩意,當然他不會站那讓你拿,這家夥特別會捉迷藏,你得順著鈴鐺聲音把他找出來才行。”
說著,他從身後站著的小矮個男人手裏劈手奪過一個鈴鐺,在杜漸眼前晃了晃,又扔回矮個男人手裏。那叫白琦的男人又瘦又黑,麵目普通,穿的也十分普通,感覺他隻要往人群裏一走,就會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再也找不到了,他雖然長得普通,但臉上一直堆著笑,讓人看著心裏就舒坦。白琦揣起手上拿著的那一份中海市地圖,笑眯眯的指著自己,自我介紹:“我就是白琦,昆明雲家,開的是杜門。”
杜漸看了一眼這瘦小的中年男子,他這時才發現,對方在自我介紹之前,杜漸腦子裏竟沒有他的形象,雖然說他和另外一個高壯男子,被馬宏昌和朱朝陽帶著進來,但給杜漸的感覺,就好像這男人是進來當背景的,毫無存在感可言。
杜漸仔細看了看白琦的臉,把白琦又看笑了,白琦笑的見眉不見眼,對杜漸晃晃腦袋:“不行不行,你就算記住我這張臉,等到真的開始奪物測試的時候,我也會換一張你認不出來的臉,你能憑借的,隻有這鈴鐺的聲音和外形,還有相關的信息。”
杜漸聽到這話,不禁再度看向那鈴鐺。
在白琦手裏的那枚鈴鐺色澤澄黃,看起來是黃銅打造的,白琦在手上把玩著,讓杜漸看了個遍,杜漸這才發現,那鈴鐺上竟然印了一塊條形碼。
“嗯,觀察力不錯。”白琦看著杜漸的視線所及,讚許的點點頭,他一伸手,把鈴鐺遞給杜漸:“規則剛才朱朝陽朱主任也說過了,三天之內,你要憑借給你的起始訊息找到我和這個鈴鐺,然後把這枚鈴鐺交給馬老師,由馬老師親手掃描過條形碼,才算你奪物測試合格。”
“當然,我不可能站在那裏讓你來找,我開的是杜門,擅長的自然就是一些不入流的隱匿功夫,還有易容變裝等等,所以找我不算簡單。測試的話,會根據你拿到鈴鐺的時間來算成績,一般來說,隻要你能找到我一次,其實就可以合格了。當然,你找到我,我也不會乖乖把東西給你,我手上的真功夫呢,隻能說是稀鬆,所以我會拿武器,而且我不會留本事,有什麼我就使什麼。”白琦臉上的笑淡了些,說著,他伸手掏出了一個錢包,打開錢包從裏往外拿東西。
旁邊的朱朝陽突然臉上變色,他看著那錢包,手伸向自己的口袋,眼睛都直了:“那不是我的錢包麼?”
白琦回頭笑笑,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小額紙鈔,手一揚,錢包就不偏不倚的掉到他身後朱朝陽的手裏,接著白琦雙手一翻,他手中的那張零錢就不見了。手再一翻,零錢又被他穩穩的夾在手裏。白琦眯眼笑著,把這張紙幣遞給杜漸:“還請你不要小看我,萬事小心。”
杜漸接過紙幣,看著錢上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幾個口子,點了點頭。
“然後是我。傷門,中階末,名字不重要。保護階段,我會從你手裏拿鈴鐺,三天時間,你拿著鈴鐺時間越長,成績越高。”高瘦男子麵色冷酷,話也很少。
“別介意,他話就是少點,人挺好的。”馬宏昌擺擺手,算是為自己的這個同事說了句好話,他對杜漸接著說:“我們都叫他高個兒,如果高個兒在三天之內搶到了鈴鐺,就會開始第三輪測試,第三輪測試在規則上最簡單了,就是你跟我打一場。”
馬宏昌的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忠厚老實,但在說到“你跟我打一場”這幾個字的時候,身上的氣勢讓杜漸渾身汗毛豎起,再也坐不住。
隻是一眼,杜漸就得出了一個結論:他不一定能打過馬宏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