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牌惹來的是周遭器師的嫉妒羨慕。不過,無論那少年如何嘚瑟,他們也不敢出手搶奪,每一枚玉牌的發放都在官方有詳細的記錄,冒名頂替隻會為他們惹來殺身之禍。
見一眾人都不言語,少年笑嗬嗬說道:“兄台,我真心勸你無需等待,普通的認證真的不會開放了。”
林穆點點頭:“我本就無需等待!”隨後看了一眼那人,帶著陳若靈便向專門為國器助煉晉級者專門開放的入口走去。
那少年見後急忙跟了上去,隨在林穆的身後道:“你的真有?”
林穆見被人輕視,不覺冷笑:“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那少年被問得一怔,恍神兒的功夫便被林穆甩開,遠遠地看到林穆帶著陳若靈進了那入口。
“測試者這邊排隊,朋友去休息區等待!”入了這裏,雖然沒有外麵那般人山人海,林穆的前麵也排了足有二十幾人。
三日後便是國器鑄煉選拔的測試,這裏的認證已經渡過了高峰期,如林穆這些踩著時間點過來的人已經很少了。
領了號碼,是六十七號,林穆看到這些人拿著最小的號碼也有三十幾號,這才是上午,便已經進行了三十幾人的測試,速度的確很快。
神鑄會神秘,為了國器,增開了十幾個認證場地,總共有三十幾個場地同時認證。
煉器不比其他,往往一次認證需要幾個時辰甚至更久。林穆來的不算晚,隻進行了第一輪的認證,他的號碼最晚也可在第二輪進行認證。
昏昏睡了不知多久,隱約間林穆聽到有人說話,睜眼細聽,竟是第一輪的三十幾人中有人認證結束出來。
“如何?”
“難度大麼?”幾個比較關心的走上前。
那人神采奕奕,笑意滿臉:“隻是尋常的煉器,諸位若是能夠正常發揮,應該都可以過。”
“兄台認證的是什麼等階的煉器師?”有人比較好奇。
那人聽後得意地將手伸進懷裏,不多時托出一塊白玉牌,雕飾古樸,正麵是一個大大的‘凡’字。
“兄台不要吊我們的胃口了!”一個三十幾歲的器師說道。
那人哈哈大笑,猛然翻開,登時讓周遭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九星!再進一步便是靈階啊!兄台此次定能進入那百人之選!”有人恭維。
“豈敢!現在說這話還太早。咱們乾國器師鼎盛,不知還有多少比我強的人,我隻能盡力!”那人此時倒是謙遜,不過之前那嘚瑟的模樣一一映在林穆的眼中,知道這家夥更多的是炫耀。
“九星是九星,不能進入靈階,一切都是空談!看似相差無多,實則那是天塹般的距離!”忽然一道聲音很是突兀,莫說是這方等待認證的煉器師,另一邊休息區也不少人露出意外。
林穆尋聲看去,竟是之前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的少年,此時坐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神態有些不屑。
“這人是誰?”
“噓!你別看他一副和善無害的樣子,實則身份大的出奇。是國都之中少有的能跟道師一門對抗的柳家。據說他的爺爺同為大器師,而且是整個國都之中資格最老的大器師!”有熟悉國都煉器界格局的人低聲說道。
“道師一門,除卻一位高高在上的道師之外,有三個大器師。他柳家才有一人,如何高傲?”有人不忿開口。
那少年聽了仍舊那般的冷傲,掃眼過去,開口說道:“張道師煉器手段固然高深,可在乾國之中,比拚的仍舊是底蘊!這就是為什麼他張道師有這麼高的聲譽卻仍舊不能獨霸乾國煉器界的原因。”
“便是如此,你說這些有何意?”那被諷刺的九星凡階器師說道。
柳浩澤自信看去,雙目似是放光:“憑我可煉製靈階之器!”
字字說的鏗鏘有力,那人神色慘然,不敢直視。林穆隻聽到有國都器師開口:“柳浩澤的確有這資格!放眼國都,各家學院以及世家子弟之中,最負盛名的是張道師的大公子,其次便是這個柳浩澤,以二十五歲之資鑄煉靈器,堪稱奇跡!”
“我聽聞張道師當年二十歲之資煉製靈器,卻也沒有傳出以資壓人的惡名。他柳浩澤比之不如,如何高傲?”有外來人不在國都討生活,並不畏懼柳家的威勢。
“我自然比之道師不如,但比起你們這些廢物還是綽綽有餘。況且,道師並非不可勝,前些日子雍城不就有一十幾歲少年抹滅他曾創造的神話事跡。我柳浩澤有信心,終有一日必將超越他!”
這話引得周遭眾人氣氛,紛紛出來爭論。一時吵鬧不休,有指責柳浩澤之人,也有趁機討好他相助之人。
一番爭論,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補位進去的也越來越多。林穆本想借著機會睡一覺,誰曾想那少年到處吸引仇恨,惹得這裏不得安寧。熬了一會兒,總算是等到了他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