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續(1 / 2)

她叫夏開英,家住宜都潘灣公社(那時叫公社),初中畢業,因為家裏窮就放外務工,正好熟人介紹,我一眼相中了她,個頭雖小但健康本份,五官端正,露出很單純的微笑,後來證明還勤快。她非常喜歡我們小孩,也很珍惜這次不錯工作機會,把小子收拾的幹幹淨淨,家裏整理得井井有條。小子出生就有八斤,一歲多時也應該二十多斤了吧,她硬是抱著寶貝從四樓到一樓幾個來回連氣都不急喘跟沒事人一樣。在照看期間,我隻批評過她一次,與旁邊幾個保姆串門貪玩,小子尿床被我臨時回家發現她還渾然不知,那次批哭後,再也沒有出現類似事情。有她我們很放心,她也就一個要求,工作滿三年找一個可靠工作,我滿口答應。在銀行當了多年中層幹部且還是眾多企事業單位都及力巴結和討好小衙門,這點事不算什麼,隻會比她想像的更好,小夏也相信這一點。誰知二年未滿,由於和她一道出來的姐妹經常串門專說主人壞話並炒了主人魷魚到傘廠打工去了,她也就動了心鬧著要走去當縫傘工,據說比做保姆掙得多。看她心已飛遠再挽留也無益,隻得同意,臨走送她一些衣物和她母親治病的藥。後來聽說她在傘廠也沒幹多長時間就到外地去了,再後來就音信全無,我一直都沒有忘記她,直到現在仍然很懷念和感激她給我們帶小子的時候。她現在也一定成家或者說小孩也該多大了,更或者說小孩也都成家了,隻希望她們全家過得好,有機會我想找到她並帶著兒子專門去看她。

時間一晃就是三年,兒子該上幼兒園了,回想起三年裏,邊上班邊撫育照顧小子,日子倒也過得平安自在。就撫育小孩來說,雖沒什麼經驗,在別人心目中仍然不能算作大人,也就是“兒們引兒們”,那時候小倆口不都這樣過嗎?但有兩邊父母、親人及同事和朋友幫助和指導,也總算克服了一個又一個困難,闖過一個又一個難關。擔驚受怕是有的,記得有一次回家剛抱起兒子,就見他口吐白沫、嘴唇汙紫、雙眼翻白、呼吸全無。嚇得趕緊往樓下衝,往最近醫院跑,同事劉澤芹剛好騎著自行車來,見狀調頭帶上我們一陣急馳。到了醫院,醫生並不驚慌,隻是用手猛掐人中和頂腳心,隨著小孩哇一聲大哭,我被突然猛嚇而收縮一大半心髒才得以恢複,感覺就像岸邊一大一小兩條哀求的魚突遇灌水跟充氧。事後得知,這就是小孩驚厥,遇事不用慌張,掌握了應急常識馬上先行處理並及時送往醫院就行了。可我們又沒經曆過,事前也沒人提到過,小兒驚厥,大人驚醒,共同經曆,共同成長,趕巧的是兒子選擇驚厥的時間是剛好我回家,否則後果不敢想像。所以在此呼籲,還沒作好準備就將做大人的小夫妻倆,不要隻學孕兒知識,還應趕早同補一些育兒常識,不能讓寶寶用身體力行教訓來教育你們實踐!

小孩成長一是身體成長,二是心智成長。至於身體發育方麵,該怎麼飲食和補充什麼營養,該怎樣穿衣和應付什麼季節,都由他奶奶(也就是兒子外婆,當然不能叫外婆)說了算並直接主管,我們是說了不算的。隻是有一點一直要求秋冬季不要給小孩穿太多,限製了小子活動不利於抵抗力形成,但都被她老人家過早到來秋冬季慨念而早早上身的厚厚衣物包裹,將我近似哀求的要求擊得粉碎。三分饑七分寒利於小孩強健體魄觀念,在老人心目中是視可忍熟不可忍的。罷罷,也隻能隨她們去,等小孩後天長大去努力鍛煉,自己去撈回身體本錢吧。我不也是自省銀行學校讀書始就一直沒間斷過鍛煉嗎,所以身體一直倍兒捧,好多人見我從不進醫院,總是為醫院生存而擔憂。我說是的,世人都像我,醫院就不用開了。但事實卻恰恰相反,你看近些年醫院樓房是越蓋越多,越蓋越高大,處處人滿為患,如此現狀不知是社會醫療事業發達應有標誌還是人們喜聞樂見心理安逸的表現,反正每個人心理的滋味都應該是五味雜存,酸甜苦辣自釀自嚐吧。在此我又要呼籲,全民健身、加強鍛煉、永葆活力人生,行動起來吧,你隻要有行動就有效果,確實是對自己、對家人、對社會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就看自己有沒有意誌力,有沒有堅持計劃的決心。

再來談談小孩心智成長發育。唷呀學語,心理通過一雙亮賽葡萄的雙眼觀世界,會作出自己的判斷和取舍,又通過喜怒哀嚎而表現。我的觀點卻又有很多與老人相悖,你看老人都巴心巴肝巴肺倒貼時間倒貼金錢來照顧後一代,你卻處處與之作對,他(她)們心裏正不知罵過你多少次白眼狼呢。那也沒法,我的觀點是小孩合理要求一定滿足,不合理要求堅決拒絕;利於小孩成長的事一定去辦,不利於小孩成長的事堅決不辦。這些說起來容易,但執行起來,又好像就都是雞毛蒜皮小事,在老人那可當不了真,因為在他(她)們那,隻要小孩子要那就一定得給,隻要小孩子求,那就一定得行,沒有什麼原則不原則,一個字“溺愛”,噢,不對,是兩個字一個態度。我也沒有辦法,正如小孩穿衣一樣,隻得又隨他(她)們去吧,但在我這裏決不遷就。比如小子不吃飯,我不會端著碗趕幾裏就為了喂一口飯,你就餓著,決不給零食吃,事實證明效果奇好。小子自己找飯吃,不僅不挑食,還加快了食速,養成了自己動手習慣,提高了自己動手能力,一舉多得喲。還有一次,小子在前麵奔跑摔倒,跌得不輕,賴地不起準備大哭,我心雖疼但照直走過像沒事人一樣。他就知道我不會去撫,在地上吭了一聲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摸一把鼻子上的血,仰頭眼望著回身的我說“爸爸,我流血了,我們到醫院去吧”。“好的”,我回著話抱起他用堅定並欣賞的眼光鼓勵著他。通過一些事情要讓孩子明白,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困難自己克服,自己的苦痛自己承受。願望是好的,執行是不完全的,最後效果是要打折扣的,因為小子會觀察,什麼事情一到老人那裏就又會打回原形,哎,又隻得罷罷。這些個人成長大事和鍛煉經曆,還是讓他成人後自己去體會、去完成吧,他能理解父母良苦用心,又能坦然於老人溺愛,不就正使得小子能夠理會和迎合人和世事多麵性而促使更快成長嗎?隻是一廂情願希望他幼小心靈能夠判斷和分析些許人事及利弊,朝著積極一麵發展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