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師要認我做大哥?”姓蔣的酒師驚喜難言。
“十九正有此意。”胡十九站起身來,施過一禮,懇切的說道。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胡十九發現,這蔣酒師性情豪爽,為人親和,又時常為自己打抱不平。這讓前世在人間“孤苦無依”的胡十九不禁對他生出了幾分親近之心。
此時,胡十九更看到蔣酒師因自己而無端受累,心裏隻覺得無比愧疚,但又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於是,便做了如此打算。
“沈酒師不嫌我出身貧寒?”蔣姓酒師仍是半信半疑。
“不瞞蔣酒師,十九也談不上什麼出身,隻是運氣好點,做了醉翁樓的夥計。”胡十九搖頭笑言。
出身,要論出身,自己根本就是個小紅狐狸,和人類比起來,自然是不算什麼。
隻是希望這話,不要被水鏡那頭的哥哥——白淩聽到才是。
“如此,那我就腆顏叫您一聲十九老弟了!”蔣酒師一拍桌子,高聲笑道,引來過往酒師側目。
“蔣大哥!”胡十九笑著稱道。
這一聲讓蔣酒師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既然你我以兄弟相稱,做弟弟的又怎能不知哥哥我的真名。”
他以茶代酒,又為胡十九斟滿一杯後,開口說道:“哥哥我姓蔣名大發,無字,我們家世代殺豬,如今,這蔣清之名還是……” 說著,他突然停下話頭,赧然一笑。
胡十九怔了一刻,“蔣清”,這名字聽上去怎麼有點耳熟,徐清…… 她恍然大悟,不由莞爾。
“名字不過隻是個稱呼,蔣大哥耿直豪爽,擔得起這個“清”字。”
蔣清但覺胡十九句句都說到自己心裏,他生的方臉大耳,此時黑紅的臉膛就像燒紅的烙鐵:“十九兄弟,我這做哥哥的,總要送些什麼給你做見麵禮才是。”
胡十九慌忙擺手連稱不用。
卻隻見蔣清回身指向掛著自家酒樓名牌的房間,“這裏麵看上什麼了,你盡管自己挑!”
本身,蔣清就沒有想到自己能在鬥酒大會上有一席之地,如今機緣巧合,竟然通過了初試,更結交了這位來自醉翁樓的“十九老弟”,可謂是喜上加喜。
因此素來豁達的他,又突然想到胡十九所為何來,於是,不消分說,便大方的要將這鬥酒園中自家酒樓的東西,任胡十九隨意挑選。
他盛情難卻,拉著胡十九走進房內,此時,尚在推脫的胡十九突然眼睛一亮!
原來,自己所需之物仍在這間房內!她本是抱著試探的想法,來向蔣酒師“借”用此物,然而,如今乍然相見,心中自然是歡喜無限。
而這間房比自己所在的那間,無論是光線還是格局都要好上許多。
蔣大哥所在的房間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其他酒樓的房間與醉翁樓被指派的,可謂是天壤之別。不知道,當日癩子哥他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在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不會立即被滿房的灰塵與淩亂所擊倒……
“十九老弟,盡管挑,看中什麼就告訴大哥!”蔣酒師說的豪邁。
胡十九不禁有些奇怪:“這屋內的東西,蔣大哥都做的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