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李荷田驚喜的喚道,趙六慢慢的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你剛才那句話,說的很有深意嘛!”李荷田衝著趙六招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趙六遲疑了一下,走到小癩子身旁坐下。
“你怎麼也上來了?”小癩子將頭靠著柱子,半闔著眼問道。
“心裏悶得慌,上來看看。”趙六的視線也不由望向鬥酒場那邊。
李荷田把腿從闌幹縫隙中抽出來,站起身,對他們兩個說道:“不行,我要去看看十九!”
趙六一愣,呆呆的望著李荷田。
“去了你也看不著。”小癩子還是那副模樣,懶洋洋的說道,“怎麼,屈剛最近不管你了?”
“管什麼呢!”李荷田揮揮手道,“他比我還著急呢!”
想到最近恨不得能親自前去鬥酒場,一天到晚站在酒窖門口望眼欲穿,脾氣越來越暴躁的屈剛……
李荷田不由也是有些頭大。
“誇張了,”聽完李荷田的描述,趙六也站了起來,“那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咱們就在這裏好好等著十九回來吧!”
“我說趙六,你今日翻來覆去的就是這麼一句。”李荷田湊到趙六的麵前,“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的!”
小癩子睜開眼睛,斜望著趙六。
趙六推開李荷田:“這是掌櫃說的!掌櫃的話,總是沒錯的!”
李荷田抓了抓腦袋:“掌櫃說的?”
他點點頭:“那應該是沒錯!”
好消息,究竟什麼樣的消息,才算是“好消息”?
小癩子疲倦的閉上了雙眼。
鬥酒園中,胡十九照例與蔣清他們一同用膳。
“蔣大哥,”胡十九看著最近兩日氣色好了很多的蔣清,她有些擔心,自己釀出的酒,能幫助蔣清度過難關嗎?
“我的酒釀好了。”她小聲說道。
“真的?”果然,蔣清放下竹箸,驚喜的看著胡十九問道。
“嗯。今天忙完,你走的晚點,我把酒分你一半。具體該怎麼保存,我現在仔細告訴你……”胡十九早就想好了,自己同吳厚德之間的恩怨,不能牽扯到無辜眾人。
因此,她決定悄悄將酒送給蔣清,這樣,就算吳厚德有什麼詭計,也不會針對蔣清他們。
蔣清先是一愣,隨即明白胡十九的意思。他低頭認真聽著胡十九的囑托,沉默了一會兒,終是抬起頭來,感激的望著胡十九:“十九兄弟,大恩不言謝。”
“蔣大哥莫要這麼說才是,大哥幫我的,還少嗎?”胡十九笑著說道。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自己能否保護住手中屬於醉翁樓的酒……
胡十九眉頭輕蹙,計上心來。
距離“獻酒”之日,不過五日了。
“誰!”
翌日,早,掛著醉翁樓名牌的房間,傳來胡十九驚惶淒厲的呼喊。
那些剛要開始忙碌的酒師,不由紛紛步出房門,吃驚的望向胡十九的房間。
“怎麼了?”門外的侍衛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胡十九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指向窗邊,那裏,一個酒壇被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