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助理確實隻訂了兩間房,酒店也確確實實訂滿了。

楊助理正看著兩張房卡發愁,一轉頭發現旁邊那倆無所事事,看上去一點也不關心房間怎麼分配。

不愧是一家的。

楊助理拿著兩張房卡:“那個,司總,房間……”

沒等他說完,司從嶼從他手中抽過一張卡,拉過黎稚的行李箱,說了兩個字:“上樓。”

這話是對誰說的,顯而易見。

黎稚卻停在原地沒動。

她在糾結,她是想和司從嶼住一間的,但是這樣會影響她晚上的行動。

司從嶼發現黎稚沒跟上來,回頭皺眉問:“怎麼了?”

黎稚咬了咬唇,“哥,我自己住行嗎?”

司從嶼眉心皺得更深了,他還沒出聲,楊助理就迅速否定了這個可怕的想法:“不行!”

“不行啊司小姐,我睡覺打呼嚕還磨牙,吵著司總可怎麼辦。”

開什麼玩笑,和老板同住一間房,他瘋了嗎?

司從嶼沒答話,冷著臉進了電梯。

黎稚睨了楊助理一眼,跟了進去。

楊助理一臉懵地進了電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司小姐想刀他。

……

進了房間,司從嶼拿著衣服徑直進了浴室,黎稚連說句話的空都沒有。

聽著浴室裏不斷的水聲,黎稚打開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瓶狀的東西。

二十分鍾後,司從嶼帶著一身熱氣從浴室出來。

可是他那張臉還是冷得能凍死人。

黎稚端著玻璃杯坐在司從嶼旁邊,輕聲問:“哥,你生氣了嗎?”

“沒有。”司從嶼接過杯子,將裏麵的水一飲而盡。

“哥,我沒有不想跟你住的意思,我是覺得不太方便,”黎稚費盡口舌解釋說:“你和楊助理兩個男人可以一起睡床,但是我們能一起睡床嗎?”

聞言,司從嶼驀地抬眼,反問道:“我們不能一起睡床?”

黎稚微怔:“當然…不能了。”

司從嶼笑了聲,意味不明:“你小時候可都是吵著鬧著要跟我睡的。”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黎稚轉移開話題,“你今天為什麼不跟楊助理解釋我不姓司?”

司從嶼神色有些倦,他揉了揉眉心,問:“跟我姓不好?”

黎稚反問他:“跟你姓有什麼好的?”

“你是我妹妹,當然要跟我姓,”司從嶼半真摻假道:“也快成年了吧,要不要換個戶口本?”

“不換,”黎稚垂下眼,長睫遮住眼中的情緒,她語氣近乎有些強,“我就喜歡姓黎。”

“行,黎小姐,晚安,早點睡。”司從嶼拎著被子去了客廳,躺在了沙發上。

黎稚坐在床邊,從她這個角度能看見司從嶼落在牆上的影子。

她盯著看了片刻,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

黎稚從浴室出來時,司從嶼已經進入了熟睡狀態。

她放輕動作走到沙發邊,喊了聲:“哥。”

司從嶼一動不動,看上去睡得很沉。

黎稚蹙眉坐在了沙發上,她剛才給司從嶼下藥了,是她從H國那邊帶過來的,是H國實驗室的試驗品。

藍嬈隻說這東西藥效很強,一滴就能倒,並沒有跟她說這東西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不會給司從嶼下這個藥的。

黎稚有些後悔了,她剛才衝動了。

出了酒店,黎稚率先聯係了藍嬈。

“怎麼了寶貝兒,想我了?”藍嬈一開口,黎稚就聽出來她肯定又在哪個男人的床上鬼混了。

“你這麼叫我你枕邊的那位不會吃醋麼,”黎稚麵無表情:“你再這樣下去,小心性猝死。”

“呸呸呸,瞎說什麼,”藍嬈嗔怪道:“找我幹什麼?”

黎稚道:“你給我的那個藥,對身體有害嗎?”

“哪個?”

“編號D。”

“那個應該是不會的,”藍嬈踹開纏著她的的男人,“怎麼,你給別人下藥了?”

“嗯,我現在要去殺個人,晚點跟你說。”

黎稚掛上電話,停在一家私人會所前。

按照資料,這裏是符聞的地盤。

黎稚摘下耳機,剛要往裏走,卻在門口被攔了下來。

禮儀小姐機械化地伸手:“抱歉小姐,請出示一下邀請函。”

黎稚腳步頓住,心裏冷笑,這種破地方也要邀請函?

禮儀小姐上下打量黎稚一番,見黎稚長相貌美卻穿著普通,而且還一副未成年的模樣,當即冷下臉揮了揮手:“符家的地盤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沒有邀請函……”

話音未落,禮儀小姐瞳孔一滯,隨著黎稚收回手的動作,禮儀小姐身體往後倒去。

黎稚一把抓住禮儀小姐,把她拖進了旁邊的暗巷,換上了她的衣服後,徑直走進了會所。

符家,她但是要看著這個黑幫有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