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瑤轉著輪椅衝到沙發邊拿起茶水杯就朝著保衛砸了過去。
“你們是不是瘋了?”許安瑤覺得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在醫院裏清醒那一刻,想要得到的是桑梚被開除,或者是被大家教訓了一頓的消息。
然而並不是,就連她豁出去維護的言子熙都反過來怪她,許安瑤覺得自己並沒有錯,錯的是桑梚。
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土包子,竟然還敢跟她們反抗?
許安瑤埋怨地看著她一直以來尊敬不已的父親,還有韓叔叔和言叔叔,她不甘心道:“爸爸,叔叔,你們怎麼了?難道你們聯合起來都抵抗不了這個什麼人?我不相信!”
她們這群人從小到大也不是沒做過這些事情,哪次不是父親出麵一筆帶過的,現在他們又是在鬧哪樣。
保衛麵無表情地躲過許安瑤這瘋子一樣的行為,他無視她的撒野,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再過一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言正凱和韓偉都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許安國,仿佛都在指責他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
許安瑤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她對著許安國吼道:“我死也不會給那個土包子道歉的,我這樣算什麼?”
許安國冷著臉色,嚴厲道:“你不想也得道歉,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個不考量父母利益的女兒。”
還是第一次被父親這樣說,許安瑤愣愣地忘記了該怎麼說話,她好生氣,好恨,這個桑梚算個屁,竟然要她給她親自道歉?
躺在床上的桑梚打了個噴嚏,她都不知道自己默默地就被記恨了,她一手握著手機,一雙圓溜溜的眼時不時地看看自己的書包。
那本白色的日記本像是有毒一樣,總是吸引著她往那邊看去。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想看。”桑梚冷靜下來,總是忍不住去想一個被她忽略了很久的事情。
假設顧祈言和她的姐姐是相互喜歡的,為什麼他如此平靜地接受了桑家搞的小動作?按照道理來說,顧祈言應該會做些什麼。
離婚?
桑梚在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髒忍不住漏了一拍,也不知道自己是期待還是擔心,她覺得自己應該是開心的,畢竟這樣就脫離了桑家。
腦容量確實不夠,桑梚糾結地給阮萌打了電話:“萌萌,你在背劇本嗎?”
阮萌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桑梚有事情,她輕聲地把劇本放到一邊,輕鬆道:“沒有啊,我在看電視劇。”
桑梚的眼睛一亮,她也不好直接給阮萌說自己的事情,正好就用電視劇切入了,她語氣苦惱道:“我在看一本小說,女主角快要跟男主角結婚的時候去世了……”
“你到底在看什麼小說,好虐的樣子。”阮萌擦了擦冷汗,這一開始就如此勁爆,她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情聯係到桑梚身上。
桑梚心虛了一秒,繼續道:“女主角家裏怕被男主角發現,就讓她的妹妹代嫁過去,但是男主角發現之後,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沒有怪罪任何人,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