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說她傻?
桑梚呆呆地嗅著顧祈言身上好聞的冷香,聽說不同的人用同一種香水,也會是不一樣的味道。
顧祈言知道桑梚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道:“你就不害怕嗎?”
韓笑笑眼觀鼻鼻觀心,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吃狗糧啊。
轉眼就看到言子熙在那裏喘著粗氣,韓笑笑沒好氣地把這個貪心的女人給拎了出去,讓保衛把人給帶走了。
害怕?害怕什麼?
桑梚從顧祈言的懷裏抬起頭,她稍微把他推開了一點,疑惑道:“怎麼了?你的手是不是不及時治療會潰爛?”
一想到這裏,桑梚就緊張了起來,她雙手抓著顧祈言的手腕兒,已經被自己的腦洞給嚇哭。
顧祈言無語,他心裏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被桑梚給打飛了,他用另外一隻空餘的手戳了戳這小丫頭的腦門,沒好氣道:“你一天到晚不要看那些奇怪的帖子和小說。”
“那你先告訴我,你的手怎麼了?”桑梚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先擱置在腦後不管。
顧祈言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讓桑梚知道自己並沒有廢了,他低聲道:“我沒事,隻是碰到其他女人就會過敏。”
碰到女人就會過敏?
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桑梚連忙放開顧祈言的手,她緊張道:“是不是我讓你的病情加重了!對不起!”
關心則亂這四個字顧祈言還是懂的,他唇邊掛上了寵溺的笑意,低頭就在桑梚那張總是說出讓他動容不已的話的櫻唇上落下一吻。
為什麼這小丫頭總是能一句話輕易地驅散他心中所有的陰霾,明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傻子。
重新把桑梚抱進懷裏,顧祈言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讓她不要亂動,一手抱住她的腰道:“聽清楚,我說的是碰到其他女人會過敏,並不包括你。”
“隻有你,是最特別的。”
桑梚的腦袋“嗡”地一聲像是受到了襲擊一般,暈暈乎乎的忘記了來之前的所有顧慮。
她還以為顧祈言再也不想理她了,厭倦她了。
可是這個人卻這樣溫柔地抱著自己,對自己說:隻有你是最特別的。
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夠抵擋得住這樣的攻勢,更何況是桑梚這樣整顆心都已經交給顧祈言的少女了。
怎麼辦?她覺得她已經徹底論為顧祈言的小迷妹了,不,說迷妹這程度都不夠了。
……俘虜。
如果顧祈言還能在她這裏掠奪什麼,她也會心甘情願地全部交出去。
見桑梚一直不回答,顧祈言眼裏帶著清淺的笑意,他輕聲道:“傻了嗎?”
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委屈,桑梚竟然愣愣地點了點頭道:“嗯……”
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承認自己是傻子的,顧祈言放開桑梚,掩著唇角,竟是再也忍不住笑意。
這小丫頭總是有辦法讓他想笑。
“你……”桑梚還以為顧祈言怎麼了,結果抬眼就撞上了他滿眼的笑意,就算是他遮掩住了唇角,也根本遮擋不住他滿心滿眼的愉悅。
還是第一次看到顧祈言這樣的笑容,桑梚當即就傻掉了。
怎、怎麼可能有人笑得這麼好看啊?
桑梚傻乎乎地張著嘴,像是一個小迷妹一樣,愣在原地都要看癡了。
如果用五個字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觀後感,那就是……太尼瑪帥了!
真是帥得沒天理啊!桑梚覺得自己是不是腦殘了,分明每天都能見到顧祈言,怎麼這花癡病不僅沒有治好的苗頭,反而越來越嚴重了啊?
許久沒有這樣暢快地笑出聲了,久得讓顧祈言都記不清上一次歡笑是什麼時候了。
顧祈言抬手掐了掐桑梚臉上的撒嬌肉,見這小丫頭還是沒有反應,癡了一樣望著自己,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她的頭。
怎麼就這麼可愛呢?他並不是喜歡可愛的東西的人啊。
“笑、笑什麼!”桑梚臉紅得快要滴血,她在地上找了找,沒有地縫可以鑽,抬眼望去還是顧祈言那疑似“關愛智障”的眼神,她覺得小心髒受到了衝擊。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韓笑笑敲完門就端著一杯水走了進來,她撇撇嘴道:“嘖嘖,這戀愛的酸臭味哦!來吧顧總,這是你的過敏藥,趕緊吞了吧。”
桑梚一聽到韓笑笑這話,有點不好意思了,就差把腦袋埋在顧祈言胸膛前了。
顧祈言淡淡地瞥了韓笑笑一眼,示意她不要隨便亂逗桑梚,隨後他接過藥就吞了下去。
眼尖的韓笑笑看到了床頭上的那支香,已經要燃燒殆盡了,她蹙了蹙眉頭,表情不是很好地走過去弄熄了那磨人的催情香。
怎麼每次都是這種下作的東西?韓笑笑一向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中染上了冷意。
然而當她轉過頭的時候,眼裏又是清澈一片,韓笑笑唇角一勾,立正對著顧祈言和桑梚敬了個禮,搞怪道:“打擾二位了!現在立刻滾,馬上滾!祝老板夜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