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陳默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夏安暖還以為是顧祈言來找她了。
畢竟這位特別助理就相當於是顧祈言的貼身助理了,每次隻要是顧祈言在的地方,都會有陳默的身影。
然而夏安暖把脖子都伸直了,她往後費力地看了看,根本連顧祈言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陳默把夏安暖這癡心妄想的動作看在眼裏,忍不住低笑出聲:“夏小姐,很久不見。”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鄙視夏安暖,如果他是跟他家老板一起來的,他會走在老板的前麵?
不想活了差不多……
失望地發現真的沒有顧祈言,夏安暖百無聊賴地抬手示意辦公室裏沙發的地方:“原來是陳先生,請問你今天來有何貴幹。”
陳默的唇邊掛著微笑,但是都是公式化的官方微笑,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待見。
自以為可以聰明地周旋在顧家的這兩個男人中間,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
但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可以說夏安暖是陳默見過的最白癡的女人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她也有。
夏安暖這樣的存在完全就是用來襯托他家小太太的美好的,陳默從來都這樣堅信不疑。
並沒有聽夏安暖的話坐下,陳默保持著直立的姿勢,疏離道:“我今天來,隻是為了轉達我家老板的話,因為怕你不夠重視,所以我特意走一趟。”
裝作疑惑的模樣,夏安暖吃驚道:“什麼事情,竟然要你單獨跟我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祈言了,其實我並不介意跟他當麵說。”
陳默微微一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夏安暖的臉皮有多厚。
她難道以為自己傻,別人都跟她一樣是大傻子嗎?
跟桑歐之間的關係,顧祈言稍微一查查就知道了,這個女人背地裏動手腳、慫恿桑歐來勒索桑梚。
可是都怪她和桑歐的智商感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板很忙。”陳默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他家老板自然忙,忙著每天圍繞在他家小太太的身邊,“恐怕是沒有空餘的時間跟您麵談了。”
夏安暖立刻就做出一個不相信的表情,她不高興道:“怎麼可能會沒時間呢?如果他稍微安排一下,肯定有時間的。”
“夏小姐。”陳默打斷了夏安暖,“如果你需要有人陪你吃飯,你直接聯係那幾位跟你緊密聯係的人就好了,犯不著老是想著我們老板,畢竟他現在是有家室的人。”
這話裏的意思分明就是捅出了夏安暖那些混亂的私生活,同時還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說她是個沒節操,而且沒有節操下限的人。
被陳默這話給深深地刺激了,夏安暖見他估計什麼也知道了,所以也不跟他繞圈子了。
“顧祈言跟桑梚分明早就已經離婚了,他們一年沒有見麵!”夏安暖因為激動,站起了身來,“我跟其他人都沒關係,我喜歡的從來都隻有顧祈言!”
到這裏來這麼久了,陳默第一次做出了挖耳朵這種粗魯的動作。
他的表情非常沒趣,冷淡道:“夏小姐,你跟我說沒有用,我不想聽,我估計我們老板更不想聽。我今天來隻是為了告訴你,不要試圖在我們老板的眼皮子底下搞一些小動作,他很煩這樣的人。”
“我、我沒有!”夏安暖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說這些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陳默搖了搖頭,覺得已經沒辦法跟夏安暖這樣厚臉皮的人繼續交流了,他咋舌道:“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夏小姐執意裝傻,我也沒有辦法左右。隻是提醒你一點,不管你怎麼說,我們小太太都是顧家的孫媳婦,跟你是不一樣的,你不要以為自己能做什麼。”
生怕夏安暖沒有被威脅到,陳默還出於自己的私心,恐嚇了一句:“如果你還是執意不聽,我和我們老板都不會放過你的,耿家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夏安暖的眼皮子一跳,耿新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默就兀自轉身離開了,他不想跟夏安暖在同一個空間呼吸同一片空氣多一分一秒!
盯著陳默的背影,夏安暖陷入了沉思。
她不相信顧祈言會對一個女人動手,更何況她還是夏家的人,他應該不會不留情麵至此。
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夏安暖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指頭。
蘇熠北那邊應該很快就會回國了,夏安暖是不會讓蘇熠北和顧祈言這裏任何一邊都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