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電流順著尾椎骨一直順延著往上,直竄到了桑梚的大腦中,她不敢相信地轉過頭。
“顧、顧祈言?”桑梚近距離地對上顧祈言這張無限放大的俊臉,一時間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夏安暖原本以為自己還有機可趁,現在竟然聽到顧祈言親口承認了桑梚的地位。
“老婆”?
夏安暖還從來沒有想到能從顧祈言的嘴裏聽到這樣肉麻的話,她甚至不敢想。
但是她就是聽到了,這並不是幻覺。
比顧祈言當麵拒絕自己還要難受一百倍,夏安暖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她瞠目結舌道:“祈、祈言……你……”
顧祈言的一雙眼幽暗深邃,看不出他到底是神誌不清的,還是清醒的。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這樣近的距離,桑梚肯定都忍不住要臉紅了。
這男人身上的氣息近在咫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桑梚的脖頸之間,她幾乎是隻要再側頭一點,就能夠輕易地親吻上他的唇。
盡量將自己眼裏的震驚強行壓了下去,桑梚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你到底是誰?”
顧祈言挑了挑眉,幽深的眼眸裏麵隻能映照出桑梚的身影,似乎是嫌夏安暖太煩了,他漫不經心道:“這裏有外人,我們進去慢慢說。”
“外人”?
夏安暖現在都開始懷疑剛才顧祈言那副“虛弱”的模樣是不是裝出來故意欺騙她的。
這個男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難道剛才他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刺激桑梚跟過來?
心中湧上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夏安暖想要走上前質問顧祈言,然而下一秒,她就在這個男人的動作之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唔,你……”
桑梚還沒有反應過來,顧祈言的手臂一伸,便直接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微微低頭便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唇。
張口說話的那一瞬,反倒是方便這人進行更深入的攻勢,桑梚的臉漲得通紅,完全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當著夏安暖的麵!
“唔唔唔!”桑梚被顧祈言扭著控製著姿勢,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她伸手想要把他推開,但是所有的掙紮都被這男人輕易地化解了!
“顧祈言!桑梚!你們欺人太甚!”
夏安暖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可惜她的手邊沒有任何的東西,不然她恨不得全都扔在這“狗男女”的身上!
下巴還被顧祈言給捏著,桑梚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轉眼輕蔑地睨了夏安暖一眼。
你長得醜!想得倒美!
在桑梚的眼裏讀到了這樣的意思,夏安暖感覺自己再在這裏待下去心髒都要被氣出毛病了,她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因為她的動作太過於氣憤,高跟鞋一不小心沒有踩穩,讓夏安暖重心不穩地扭了一下!
“啊!”夏安暖差點就摔倒在地,她氣紅了臉,竟然在這兩人麵前丟了麵子!
然而當她轉過頭的時候,就看到顧祈言已經完全地把桑梚按在了牆上,兩人吻得難舍難分,誰特麼還有心思理她啊?
不光是丟臉,還自作多情了,夏安暖顧不上腳裸上的疼痛,她強撐著自己最後的尊嚴,轉身迅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唔……”桑梚在被顧祈言放開的那一瞬,都已經氣喘籲籲了起來。
她的胸口極速地起伏著,每次跟這個男人接吻都覺得呼吸要被全部奪走一般,這哪裏是人,分明就是一頭野獸!
顧祈言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拇指在唇上擦了擦,似乎在回味著這個吻。
桑梚隻顧著轉頭看夏安暖是不是徹底走掉了,她完全沒注意到身前這男人性感到讓人瘋狂的熾熱眼神。
“走了?”桑梚扒著顧祈言的手臂,確認再也看不到夏安暖的時候,她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身前的小女人一張臉還帶著他親自給她染上的緋紅色,那雙大眼清澈動人,就像是調皮的貓咪一般,甚是動人。
“好了,既然她走了……”桑梚轉過頭想要推開顧祈言,誰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這男人便按著她的手抵在牆上,再次低下頭來……
帶著滾燙溫度的吻落在了她的頸側。
桑梚及時地避開了顧祈言,現在夏安暖都不在了,她倒是有餘力來好好問清楚了。
“她都走了,我也就不跟你演了。”桑梚見顧祈言一愣,她趁機把手從他的禁錮中抽了出來,認真道:“我問你,你現在頭還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