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梚梚,你……”
顧祈言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桑梚這個時候的神情異常。
他的顧太太什麼時候這樣看過他?
“夏哲修,你!”顧祈言反應過來桑梚被催眠那一瞬,迅速地拔出槍對準了夏哲修。
夏哲修就算是看到顧祈言這樣,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是的,你沒有猜錯,桑梚現在就是被我們催眠了。”夏哲修的表情愉悅到欠揍的程度。
如果不是他手裏還把桑梚捏著,顧祈言早就把他打得千瘡百孔了。
顧祈言心疼桑梚現在這種身體狀態,還要緊繃著情緒來接近自己。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主人格的狀態,對嗎?”夏哲修挑著眉看著顧祈言,“你不要以為你戴上美瞳,我就不知道了。”
顧祈言雙手不自覺地往前。
如果不是現在桑梚被夏哲修這辣雞操縱著,他早就上前一步把她抱進懷裏了。
“是又怎樣。”顧祈言沒有絲毫的慌亂,他在桑梚緩步走過來的時候,尋找著契機。
夏哲修最為忌憚的人物隻有祁言。
所以就算是現在的顧祈言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也不會有所畏懼。
然而,自信過頭的夏哲修卻不知道一件最重要的事實。
多重人格這種將顧祈言所有的能力拆分開的病症,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的顧祈言融合了所有人格的優點,成為了最終最優秀的主宰。
“顧祈言,我看你平時表現出來很愛桑梚。”夏哲修眼裏帶著莫名的興奮,“在這種情況下,你會作何選擇?”
從來都覺得顧祈言作秀程度很嚴重,夏哲修根本就不相信顧祈言對桑梚能夠愛得到哪裏去。
在他看來,桑落那男人口口聲聲說那麼愛桑梚。
實際上這男人還不是因為自私,才想拉著桑梚一起死?
但是夏哲修根本就不知道,這場爆炸是他認為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Vicky做的。
桑落選擇了自己死,也不要桑梚死。
在夏哲修的眼裏,Vicky就是那種最微不足道的角色。
他稍微勾勾手指頭,這女人就巴巴地湊過來了,可以用“愚忠”來形容。
“如果不能刺傷你,你的女人就會自殘。”夏哲修唇邊勾出了血腥的笑意,“你說,她身上的尖刀,會刺到自己身體的哪一個部位呢?”
夏哲修惡劣地給了顧祈言兩個選擇。
是他自己受傷,被敵人抓住。
還是讓桑梚代替他受傷。
桑梚在聽到夏哲修這句話的時候,纖細的身體抖了抖,然而她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伸到了外套的口袋裏。
在那裏,桑梚的指尖接觸到了一個冰涼的物體。
把桑梚矛盾又悲涼的眼神看在眼裏,顧祈言將視線落在他的顧太太身上時,反倒是多出了幾分從容和溫柔。
“梚梚,到我這裏來。”顧祈言張開雙臂,對桑梚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意,“不用怕,不管怎麼樣,我都在這裏。”
桑梚的動作已經流暢地把匕首摸了出來。
她的右手握著刀柄,左手哆哆嗦嗦地要把刀鞘給拔出來。
可是不知道是傷口太痛,還是其他的原因,桑梚拔了兩次沒把刀拔出來。
從夏哲修的角度,他也看出了桑梚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