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後抿嘴一笑,道:“哀家的兩個活寶啊,都將是夫婦了,為了一件衣裳還要爭吵不休嗎?”
福公公湊近江太後,戲言道:“太後有所不知,恒王殿下和王妃是不吵不親熱,越吵越親熱。”福公公自從淮王離宮後,他也被調回了江太後身邊,一直伺候了這六年。
江太後笑道:“是啊,他們兩要是哪一天不吵了,哀家還覺得奇怪呢!”
綠蕪尷尬地站著,瞅了眼恒王,他若能少氣她幾次,她才懶得跟他吵呢。瞧著恒王一身紅衣,她的心不由地軟了下來,隻要她能成為王妃,她可以忘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母後,兒臣想要一個人……”恒王卻在此時突然說道。
“什麼人?哀家把最好的人都給了你,你還要誰?”江太後笑說道。
“兒臣想要她……”恒王指著岫雲說道,兀地,岫雲錯愕地抬眸,料想不到恒王居然會在他大婚前說這樣的話。
“不行!”不等江太後說話,綠蕪雙目一瞪,道:“九哥哥,我們就要成親了,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母後……”恒王無視綠蕪,望向江太後。
江太後理了理雲鬢,眼角似有似無地瞥了眼岫雲,衝恒王說道:“徹兒,你當真想要她?”
“是,兒臣是認真的。”恒王堅定地說道。
“太後,您看看九哥哥,您可要為綠蕪做主啊……”綠蕪央求地望向江太後,她絕不能讓岫雲進王府。
“綠蕪,你也別忙著吃醋,這事哀家原也有這個打算,”江太後牽著綠蕪的手,朝恒王說道:“徹兒也不小了,哀家也是疏忽了,早該安排幾個通房丫頭。既然徹兒想要這個丫頭,一並帶去王府就是了。”
“太後,您怎麼一心向著九哥哥?”綠蕪見江太後不但不生氣,反而應允了恒王,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不是哀家向著徹兒,反倒是你,也該大度一點。你也該學一學你姐姐,皇上那麼多嬪妃,你何時見紫陌像你這般了?”江太後微嗔道。
“九哥哥又不是皇帝,不能跟皇哥哥相比,他隻準有我一個王妃!”綠蕪大膽地說道,宮中忌諱的就是善妒,而她居然直言地說了出來。
江太後歎了口氣,道:“這可不由你,哀家還想替徹兒選幾個側妃呢,你也別太好強了,至少你是堂堂正正的恒王妃。”
恒王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順利,原來江太後早有這個打算,還省了他不少擔心。他望向站在身旁的岫雲,心中大悅,唇邊揚起一道彎弧。
綠蕪氣悶地站著,卻道:“太後,綠蕪可以不吃醋,可是這個奴婢不能進王府!”
“這又是什麼緣故?”江太後問道,望向綠蕪。
“太後,她是掖庭宮的奴婢,我不能讓這種人進王府!”綠蕪見不得他們眉眼相對的模樣,至少不能讓岫雲進王府。
“她是掖庭宮的?”江太後不悅地蹙緊了眉頭,問道:“徹兒,那她為何會在碧落宮?”
“母後,她是兒臣的花匠,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