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臨驚起,大聲道:“快宣太醫——”
岫雲見她們兩個臉色慘白,劇痛難忍,而皇上命人趕緊將她們送回各自的寢宮,看到這一幕,她心中惶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忽而,一陣劇痛襲來,讓她忍受不住,猛地拽緊了身旁的秋河,難道……難道是茶水有問題?為什麼她腹痛難忍?
秋河慌了神,誰也沒料到,皇上在場,有人會這麼大膽,挑這個時候下手,會是誰呢?沒想到還連累了岫雲。
秋河不敢聲張,反倒是冰蕊,急切地問:“小主,你怎麼了?”
岫雲卻示意她不要說,強忍著起身,趁混亂之際,由秋河和冰蕊扶著,悄悄地離開禦花園……
岫雲剛出了禦花園,邁了幾步,頭上冷汗直冒,她必須馬上回景仁宮,可是,她卻舉步維艱。冰蕊見她這樣,也急得直掉眼淚。
憑她們二人之力,根本無法扶著岫雲走回景仁宮。而岫雲整個身體往下墜,痛苦不已,眉頭緊鎖,捏緊她們倆的手。
“怎麼了?”恒王瞥見岫雲悄悄地離開,追了出來,岫雲麵目扭曲,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秋河詫異道:“王爺?您怎麼過來了?”
“讓開!”恒王怒道,猛地橫抱起岫雲,“還不去宣太醫?”說罷,大步地朝景仁宮走去。
“這……這怎麼一回事?”冰蕊一臉茫然,望向秋河。
秋河眉頭一皺,到如今,性命要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轉向冰蕊道:“你快去請太醫過來……”
冰蕊見情況危急,點了頭就向太醫院跑去。
一路顛簸,岫雲閉上了眼,抱緊恒王,一手拽緊他的蟒袍,仿佛他是汪洋中的一片竹筏。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不是她所預料的,她祈求上蒼,能保住腹中的胎兒。
仿佛才過了一會兒,岫雲睜眼時,已經到了景仁宮。躺在床上,心裏卻不踏實,不管她身邊是誰,隻拽著他不鬆手。
須臾,冰蕊疾步地回了景仁宮,請來了葉綦。她到達太醫院時,隻有葉綦一人,聽說其他太醫都去了兩位娘娘的寢宮。
葉綦快步進房,見滿房的人站著,急促道:“你們都出去……”
秋河會意地點頭,讓人都退下,朝恒王道:“王爺,去大殿等吧!”
恒王不宜待在房中,隨著眾人離開房間。秋河叫住了冰蕊,道:“你在外麵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小主的房間。”冰蕊頷首,關好了房門。
秋河回到房中,見岫雲冷汗涔涔,輕喚了幾聲,朝葉綦說道:“太醫,快救小主吧!”
葉綦在她脈上一搭,麵色凝重,瞧了眼岫雲,見她隱忍著,道:“小儀,微臣得罪了……”說罷,朝秋河說道:“把她衣裳都脫了……”
秋河怔然:“這……”
葉綦取出銀針,見她仍彷徨,催促道:“快呀!”
“聽……聽他的……”岫雲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秋河上了床,跪在床的內側,動手解開了岫雲的衣物。另一邊,葉綦抓緊時機,在她身上的幾個穴道施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