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往後的定妃等人,人人都事不關己,悠閑地坐著,仿佛是來湊個熱鬧,看場好戲。
此時,瑾嬪打破了局麵,道:“太後,宓妃娘娘今兒也在,皇上也在,德妃娘娘和懿妃娘娘也都在。臣妾請太後作主,揪出後宮裏心有歹念的人,還宮中一個安寧。”
太後頷首,道:“瑾嬪說的對,哀家正是這個意思。今天,皇上就做個見證,哀家隻要一個真相,剩下的該如何懲處,就全交由皇上定奪,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眼角瞥過岫雲,見她空洞的眸色,看不透她內心的想法,隨即望向太後,道:“聽母後的。”
太後頓了頓,皇上的性格,她自然是清楚,隻要有憑有據,他絕不會徇私,這點她深信不疑。而她所擁有的人證物證齊全,岫雲就算長了三張嘴也是無法辯白的。
想及此,太後嘴角輕輕地一揚,卻是隱晦異常,望向岫雲,問:“宓妃,攝魂香是從景仁宮搜出來的,你可有解釋?”
岫雲臉上如一汪平靜的湖水,沒有絲毫的波紋,淡淡地說道:“攝魂香是臣妾所有的。”
“這麼說,無逸堂那一晚,也是你動了手腳,點了攝魂香,要謀害德妃和懿妃?”太後繼續追問。
“是!”岫雲爽快地應下,眼眸中有一絲的朦朧,遮擋了她深層的想法。
太後見她這麼簡單就承認了,反而心頭不定,遲遲沒有再問話,隻是將視線移向了皇上。心裏也在揣摩,莫非她這番話是皇上教的?但仿佛又不像!她在打什麼心思,經曆無數的太後卻一時無法猜透。
梁玄臨乍聽她承認了,眉頭悄然一蹙,但隨後卻又舒展開來,這一蹙一舒,也不過是瞬間的光景,沒有人能察覺。
太後轉向皇上,道:“皇上,宓妃已經承認了,皇上還有什麼話要問的嗎?”
梁玄臨頓了頓,反而望向懿妃,喚了桃兒到跟前,道:“朕到無逸堂時,隻有你在兩位娘娘身邊,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桃兒回道:“當時娘娘迷了心智,奴婢就求宓妃娘娘幫忙,但是……”
“但是什麼?”梁玄臨見她猶豫,厲聲地問道。
桃兒道:“但是宓妃娘娘遲遲不肯幫奴婢,娘娘險些就受傷了……”
梁玄臨‘唔’了一聲,瞧向懿妃,問:“韞兒,是這樣的嗎?”
懿妃迷茫地搖頭:“臣妾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太後打斷道:“皇上,這件事已經很清楚了,既然宓妃自己都承認了,就不會有錯。”
岫雲訥然地站在皇上麵前,餘光落在懿妃和桃兒身上,桃兒這番話是誰授意的?懿妃嗎?但見懿妃臉上卻不見絲毫反常。
“可朕還有疑問!”梁玄臨望向岫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梁玄臨相信此事與岫雲無關,她當日已有孕,而攝魂香對她的胎兒卻是大大的不利,別說是點燃了,就算是藏在房中,她的胎兒都會受到影響。
但是,現在,她為什麼要承認?
岫雲木然地直視他,半晌才冷冷地道:“我要懿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