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被人蹂躪當做備胎,
兩種利弊分明的感覺,
我想,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選擇後者吧,
但徐非卻願意選擇後者,因為,他是一個罪劣深重之人,活該要被世人蹂躪,在這蹂躪的過程中能讓他減輕罪惡感。
那是周末的一天,徐非剛送走薑雪,便習慣性的到橋頭那家飯館,吃點小吃打發時間。
由於周末,大多數學生都得回家,所以飯店的人並不多。
徐非裝模作地叼根煙,欲去洗手間 “解放”,不料在那裏居然遇到了熟人。
林苓,正在樓梯拐角和一個男生爭吵著。見到這一幕,徐非很懂事地準備掉頭,誰知林苓卻叫住了他:
“玲玲他弟,你不是喜歡我嗎?,
徐非一時就有些不悅了,他不知該扮演誰,因為他從來沒見過,也沒經曆過這科場合。
要說喜歡,那是曾經,自從薛檸死後,他就壓根不知道喜歡是一種什麼樣感覺,對林苓這個大美人更是提不起一點興趣。
“我…”徐非愣在原地。
林苓的動作更是誇張至板,當著那男生的麵,衝到徐非麵前,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開始親吻了起來。
要換做以前撿到這種大便宜,高興都還來不及呢,但現在的徐非偏偏就是一個異類,他不但沒有一種被臨幸的快感。
反而是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嚴重的踐踏了。
對麵前正抱著吻自己的林苓心生厭惡,他試圖掙脫林苓的對他的侵犯,可林苓貌似拚盡了全力,就是不撒手,
徐非在掙脫過程中後脖頸還被林苓用指甲劃傷。
林苓瞪著他,小聲說:“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現在是你的了,怎麼?你不樂意?”
徐非想不通,這是什麼邏輯?難道曾經喜歡你,就得一直喜歡你嗎?
“你先放開,好嗎?”徐非無奈道。
那男生見狀,嗬嗬一笑,兩手插兜:
“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靠劉河和徐玲玲做後合的徐非哥吧?我告訴你,林苓呢,是我玩不要了的,就當垃圾送給你了,不過你記住,最好低調點,不然,我可不給他劉河麵子。”
那男生染了一頭的紅發,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大提大擺離去,壓根就沒把林苓和徐非當回事。
林苓眼淚瞬問就流了出來,緩緩蹲下,抱膝垂頭,開始抽泣了起來。
“你……還好吧?”“不關你的事。”
徐非本想安慰兩句,可迎來的卻是林苓的憤怒。看來她根本沒把自己當人。
徐非自嘲地苦笑一番後進入洗手間。
其實他比林苓更加委屈,沒招誰沒惹誰,平白無故遭那紅毛小青年一頓嘲諷。
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貌似英俊而又怪異的自己,又是無奈地吸了口氣,好像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整天唉聲歎氣了。
突然一股莫名其妙的涼意襲來,讓他渾身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隻感覺洗手間窗戶的縫隙外,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下意識的回頭一看,果然還是什麼也沒看見,縫隙外依舊是透著明亮的陽光。
不過他並沒有緩和,以往隻要感覺周圍縫隙中有眼睛在盯著他,接下來幾天內就會發生那些讓他罪惡感爆棚的事,這種感覺從未失靈過。
他非常害怕,懷著不祥的預感,走出洗手間,剛一打開門,就見林苓已經沒哭了,正站在原地,一臉委屈地看著徐非,說:“你願意做我男朋友嗎?”
徐非很是詫異,但也沒有降低姿態:“你不是不喜歡我這類型的嗎?”
“不,你比他們任何人都好。我喜歡你。”
徐非總算是確定了,原來所謂的 “喜歡〞真的可以廉價到隨口而出,虧他還一直以為 “喜歡”是一個神聖的詞語,
除了對薛檸的墓碑說過,就算是當初抱著薑雪的時候,都不曾說過喜歡二字。
“我已經有對象了,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徐非扮演起了正人君子的角色,其實並不是為了薑雪,而是因為他害怕眼前這個林苓,她就像是一個假人一樣,不知道哪天就會恢複她的真身,在他看來,林苓和外頭那些會吃同類的魔鬼沒多大區別,畢竟連自己閨蜜的弟弟都能當成備胎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