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你得想想轍把啟明公司拿下來。我可是用多年不用的關係，下了不少本錢，還指望拿下啟明公司，好更上一層樓呢。”
“方處，姓焦鼓搗得起勁，那兒是他的地盤，外來人幾乎進不去。我們這次算栽了。”省上公司李總耐下性子解釋，心道情況你都掌握，還問個什麼勁。實在看不起這種輸不起的人。
方處有點後悔，被李總攛掇，一直都是他在使勁。李總幾乎隻出嘴巴，現在拍拍屁股走人，他可有好些人不好交代。
“李總，話不能這麼說，當初你說得那麼好，那麼有把握，所有情況你都能應付。現在怎麼能甩手不管呢。”
“行，我再想想辦法。”
“得加大投入才有希望。你拿一些費用出來，一些關係我再使使勁。”
“大約多少。”
“二十萬。”
“現在企業經營十分困難，拿不出這麼多現金。啟明項目再花十萬，再多也沒有了，也不值當。”
“行，十萬就十萬。”
省上公司李總怕出門，老會被問起啟明項目。
“李總，拿下啟明公司沒問題吧。”赤裸裸打臉，來看他笑話的人不少。平時沒感覺人緣這麼差，一個項目運作失敗，方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他摔倒。
“江總，你好呀。本來沒什麼問題，不過焦公子要，就讓給他了，畢竟不堪僧麵看佛麵。焦市長對我們很關照。”
江總心道，裝，你繼續裝，焦仁和會求你，需要你讓？
李總把剛點上香煙狠狠摔到地上，用腳使勁踩，“焦仁和，你讓我不好過，我也有辦法讓你不好過。”李總偷雞不著蝕把米，不僅承受他人嘲笑，還要花費白花花的軟妹幣。
實在氣不過，他掏出電話，約一位老朋友見麵。
焦仁和悲催，可以改名焦頭爛額。
省裏對啟明改製空前關注，派出空前規模的監督小組蒞臨市科技局，指導監督啟明公司改製。
有位胡姓監督員油鹽不進，對改製文件雞蛋裏挑骨頭。
一會兒質疑評估價格，一會兒質疑改製程序，一會兒要求公開招標，又要求不僅市裏企業可參與，省裏企業也可以參與，甚至邀請全國企業來參加。理由是要把啟明公司改製做成省裏樣板。
“哪裏蹦出來這麼一隻猢猻。孫總認不認識那人？”
“那人在省裏挺招人恨，不怕事兒大。大嘴巴，什麼事情恨不得告訴全天下的人。很多人不敢做他的工作，萬一他不正常，把做他工作的事情嚷嚷出去，丟臉事小，落一個壞名聲，以後工作不好開展。他有點關係，做事先占住大義，找不到他的錯，拿他沒辦法。”
“到底是誰使得壞，讓這個活寶加入監督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