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動筆的時候馬狼忽然想,要畫多少金元寶才能買套大房子?估計得一筐,一滴心墨怎麼夠?不如畫鑽石,像英國女王頭上那鑽石,一顆就夠了。
這麼一想,馬狼握著鉛筆頭,就在虛空畫下去,結果什麼也沒發生。怎麼回事?莫非這鉛筆頭還需要削削?
有鉛啊,露在外麵老長一截呢。再說了,用心墨與鉛有什麼關係。
馬狼正不解,虛空中浮現出幾行金光閃閃的文字:
三不畫:
一不可畫人,人乃萬物之靈長,神可造之,人可孕之,唯不可人為之。
二不可畫武,武器殺身傷命,乃大凶大惡也。
三不可畫錢,白手得來,屬不義之財,亦影響他人的錢財,此為不善。
此三不畫為之,必遭天罰!
一日瘋犬撕肉,二日萬蜂蟄丁,三日千蠍蟄菊,四日頭上生瘡,五日腳底流膿,六日氣絕,七日葬。
馬狼怔,眨了眨眼,不可畫錢?畫了錢瘋狗撕肉?還萬蜂蟄丁?
“嚎嚎嚎!”馬狼一頭栽死過去。
什麼玩意兒,居然不能畫錢,不能畫錢……
一場超越馬騰騰、馬雲雲的致富美夢破滅了,這對馬狼的打擊太大了,不亞於喜當爹三十年。在地上死去活來的好半天,最後馬狼從地上爬了起來。
人要懂得變通,聰明人都懂得鑽法律空子,鑽各種規則的空子。
這三不畫自然也有空子可鑽。鑽石算是錢,仔細想想也說得通,畢竟可以用來直接交易。那麼……彩票總不算錢了吧?
誰會拿彩票去買東西?
“好,就畫彩票!”馬狼要畫一張一等獎的彩票。
今天星期二正好開獎。
他高仿過各色錢幣,畫彩票易如反掌,但需要一個樣板。馬狼立刻下樓去買了一張彩票,這是一張福彩雙色球彩票。這種彩票可是有人中過五億多巨獎的。
打開桌麵台燈,把彩票放在桌麵上,用尺子量出彩票尺寸、比例,字符大小、字符間距等等,把這些記下來之後,已過了午飯時間。
馬狼出去隨便吃了點,想到要發財了,反倒對吃的不怎麼在意了,等發達了再去吃。
晚上九點十五準時開獎,馬狼記下開獎結果,就趴在桌麵上開始高仿。
畫了三個多小時,十二點多了,馬狼依然精神抖擻,全無倦意。有時候錢的確是萬能的,就說現在吧,比頭懸梁錐刺股,任何興奮劑都管用。
畫到淩晨五點多,當電子鍾顯示屏上的29分變成30的時候,馬狼終於將最後一個號碼仿完。
一張彩票的圖案飄浮在空氣中,仿佛畫在了一張透明無暇的高清玻璃上,隻不過這圖案隨著流動的氣流旗幟一樣微微飄動。馬狼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圖案一角,也許是感應到了馬狼的意圖,瞬間,原本是一幅圖案的彩票銀芒一閃,化作了一張實質的彩票。
馬狼大喜。
顧不得腰酸背痛,拿起來將兩張彩票來對比。
這張彩票高仿,可以說一摸一樣,但色彩並不一樣,心墨是墨色的,畫出來的圖案也是墨色的,然而此刻馬狼手中兩張彩票的顏色卻分毫不差。
與他想的一樣,用這心筆畫東西不必高仿,隻要心中意念是某樣東西,畫出來的就是某樣東西。
彩票都有條碼與序列號,每張彩票都不一樣,本來馬狼最擔心這方麵的問題,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既然生成了實體,必有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