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滿身疲憊，從肖教授的辦公室裏麵晃出來，天色早就已經黑了。因為是冬天的時候，有種穿堂風的冷意。張韓煒業不由得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圍巾被林小昭拿走了，也沒有還回來。
昏暗的燈光下，張韓煒業就看到了靠著陽台站著閑聊的張燁清教授。張韓煒業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真的沒有想到，這麼晚的時候，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張燁清教授。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偷偷的溜過去，還是大大方方的上去打個招呼。
研究生麵試的結果還沒有出來，江湖傳聞，是因為張燁清教授的學生的問題，一直沒有定下來。而往年的這個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張韓煒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讓大家猶豫不決的那個人，隻知道自己的心情也很煩躁，就像是六月暴雨前的聒噪不安。如果，真的沒有自己，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吧！
但是，在張韓煒業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肖玉帥已經發現了自己。
“煒業，過來！”肖教授向張韓煒業招招手，很欣賞張韓煒業，自己原先想的並沒有錯，這個年輕人有可以發掘的東西，總是能夠給自己驚喜。在自己跟他合作的兩年多的時間裏，這個小子給自己的驚喜，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學地質的，水文都是自己的弱項，但是，張韓煒業對水文的掌握度，讓肖玉帥都很佩服。
“這個就是張韓煒業？”張燁清教授笑笑，因為已經好幾年沒有帶本科生了，這個時候對本科生真的是很陌生。但是這個年輕人，自己很麵熟，因為，自己的大弟子，一直跟自己推薦這個年輕人。而且，好像在論文或者是科研項目中，總是頻繁的出現。
用肖玉帥的話來說，要不是怕埋沒了張韓煒業，自己都好想能夠收下這麼一個弟子。
原本，自己的研究生基本已經敲定了，市裏麵一個領導的孩子，這個麵子，學校不能不賣，就算是自己並不是那麼願意，那也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但是，肖玉帥的堅持，讓張燁清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看了他的幾個SCI的文章，的確是比較好的，年輕人的數據分析做的踏踏實實，繪圖也是中規中矩，重點是一絲不苟，現在很難遇到這樣的年輕人了。或許，自己還可以試一試。
張韓煒業不好意思的上前打招呼，“張老師好，肖老師好！”
“你好！”張燁清教授點點頭，眼裏滿是戲謔。“聽說，你跟肖教授的感情很好啊，很多女孩子覺得你們有不正常的男男關係了啊！”
要是，平時有人這樣調侃，張韓煒業都不會覺得什麼，但是張教授這麼輕快的說出來，張韓煒業隻覺得臉上燒的慌，訥訥的說，“我有女朋友的，曆史係的林小昭。”
張燁清教授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麵皮這麼薄，臉已經漲得通通紅。
肖玉帥也笑了，導師一直是個嚴肅的性子，私下裏還好，但是很少跟不熟悉的人開這樣的玩笑。看來，這個張韓煒業也是入了他的眼的，要不然，就算是自己怎麼堅持，老師也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的。
“老師，您就別鬧他了，年輕人，麵皮薄！”
“嗯，那是，不像你，臉皮實在是厚啊！”張燁清教授戲謔，這個肖玉帥，總是跟自己對著幹，從來不顧及自己的老臉。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才這麼喜歡肖玉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