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怎麼看?”樂嘉言湊到嚴子墨身邊觀察了一會,冷靜的問著藍初一。
藍初一歎口氣,“這種情況實在是罕見,我也沒有遇到過。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曾經修煉的魔功有關,如果是的話,還是要等他醒來問個究竟了。”
藍初一說完,眾人再次沉思。他們在醫術方麵都不如藍初一,自然他是最有發言權了,如今他都束手無策,那嚴子墨不會有事吧?
迎風心情沉重的點點頭,隻能是這樣了,希望嚴子墨快點醒來!看到他暈倒在這裏虛弱蒼白的樣子,無端的就揪的心疼。輕撫他俊朗的容顏,迎風心底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很難受。
原本以為在這個世外桃源一般美好的地方能輕鬆的呆上幾天,卻不料竟是出了這等事情?迎風心情沉重的坐在那裏,南天楊心疼她的不開心,走過去從後抱住她,輕聲安慰著她。
“放心吧,他會醒過來的,有我們這麼多人在呢。一定有辦法的。”南天楊柔聲說著,將迎風緊緊抱著。
迎風點點頭,低頭去看嚴子墨,隻希望他早點醒來,那樣,便可知道他的功力為何會全部失去了。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嚴子墨才轉醒,迎風一直守在他身邊,看他麵色愈發的蒼白難看,所有人的心都揪著。
“我……咳咳,沒事。”嚴子墨醒來後第一句話讓眾人有些訝異,好像他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一般。
“嚴子墨,究竟是怎麼回事?”藍初一坐在他對麵,冷靜的開口。
嚴子墨微微蹙眉,看了眼迎風,唇邊不覺揚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我剛剛昏迷的時候,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會功力盡失,確實跟我練功有關。”
嚴子墨說完長舒口氣,他拉起迎風的手遞給藍初一。
“你跟迎風把脈看看。”
藍初一一愣,不太明白嚴子墨的意思,不過還是按照他的話給迎風細細把脈。
須臾,藍初一臉色一變,沉凝了片刻,像是想通了什麼,“你的功力為何全都到了迎風身上?”
藍初一話音剛落,眾人大驚,紛紛看向迎風。
迎風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神探尋的掃過藍初一跟嚴子墨。
“迎風,你知道以前我為何一定要你陪我一夜嗎?”嚴子墨幽然開口,寵愛的拍拍迎風的麵頰。
迎風搖搖頭,專注的看著他。
“其實,那是因為我練了一種獨門的內功心法,到了第九重的時候,若想突破就必須跟女子合歡,而且這女子還要心甘情願,並且有我親身傳授的內功修為才行。”嚴子墨說完,有一絲逃避的看著迎風,他擔心,自己曾經的利用會讓迎風心底留下芥蒂,但是他無法保持沉默,他不想隱瞞她什麼。
迎風垂眸,思忖了片刻,“這麼說,你一開始教我內功修為,就是想要利用我?”她的聲音很平靜,嚴子墨一愣,點點頭,並不否認。可心底卻很是不安,怕自己辛辛苦苦跟她建立的關係,再次破裂。
迎風起身,在嚴子墨不安的眼神中從容開口,“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前塵如浮雲,過往不究,我們都別提了。現在,治好你,才是關鍵。”
迎風幽然清冽的聲音讓嚴子墨心弦莫名一顫,那句如浮雲,過往不究,不知怎的,讓他的眼眶有酸酸的感覺,有什麼徹底的融化了他心底的堅冰,曾經,即使在得到了迎風,他在心中也將自己跟樂嘉言他們化成了兩類人。
他是魔,他們是所謂的正派人士。
而今,他方才明白,在迎風眼中,他們都是一樣的,他曾經的利用,跟樂嘉言曾經對迎風犯下的錯誤,最終都會得到她的諒解。她看重的不是過去,而是此刻,真實的感覺。
畢竟,人生匆匆數年,錯過的,可能就是一輩子了。下輩子再想著重逢,不知道又要經曆幾多波折,幾多淚水。
“迎風,有你這句話,我什麼都不會多想了。”嚴子墨握住迎風的手,緩緩站起來。
“我前幾天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內功修為,本來,我是應該吸取你的精元的,但是那樣是傷害你,我自然不會那麼做,一時沒控製好,竟是讓自己的內功逆流注入了你的體內,當時我有些察覺,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這幾日,我的感覺越來越厲害,我一直沒說,隻是不想耽誤耽誤大家的行程。”嚴子墨說完卻見迎風已經抱住了他,“傻瓜,以後別這樣了,你這不是更加讓我們擔心嗎?”迎風低聲說著他,嚴子墨心頭一熱,乖順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