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楓仰頭看著空曠的天花板,他已經一整天都沒有說過話了。這兩天,他卸下了所有偽裝的驕傲,整個人變得極其的消沉。
他很高興蒼玥為他所做的事情,他也清楚蒼玥已經在他的心裏紮根了,明明知道她是不可以愛上的人,可已經紮根在心裏的人如何鏟除,把連在心裏的血肉一起揪出來嗎?不!為什麼他不能愛上蒼玥呢?
白洛楓瞠大雙目,專注於思考,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漸漸的接近他。
“白公子,莊妃來訪。”一小太監跪在白洛楓的麵前恭敬的通報。如今的白洛楓可是蒼玥麵前的大紅人,太監宮女們巴結都來不及,絲毫不敢怠慢。
“莊妃?”碧羽公主的母妃找他?白洛楓懶懶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狹長的鳳眼半闔閑散的姿態也美得不可方物。
“我稍後出去。”白洛楓起身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容顏,他嘲笑著拿起手邊的梅花發簪。冰冷的發簪碰到臉頰之時他輕輕一顫。好幾次他都想毀了這張妖媚得不像男人的臉,可最終又如同現在一樣放下了手中的利器。
莊妃在寢宮內等了白洛楓好一會兒,沒想到白洛楓區區一個男寵膽敢讓她等這麼久。不過今日她是有求白洛楓,所以隻能壓製住自己的火氣。
“參加娘娘。”白洛楓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朝莊妃拱手作揖。
莊妃溫和的微笑朝白洛楓點了點頭,“得知白公子為了救駕身負重傷,本宮特地來探望。”
“隻是小傷而已,娘娘無須牽掛。”白洛楓客套的回答。莊妃和他根本沒有交情,他受傷沒受傷與她沒有任何的厲害關係。他可是打聽過了,莊妃可不是什麼安居後宮的妃子,後宮就是個大染缸,能夠如寧太後一樣幸運得不用手染鮮血的人簡直屈指可數。所以莊妃無事不登三寶殿,定是有時想求。
“白公子怎麼進的宮,本宮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莫不是皇上已經金屋藏嬌很久了?”莊妃做作的語氣讓白洛楓一個大男人有些受不了。
不太樂意搭理莊妃,白洛楓輕咳起來,“咳咳……我身體抱恙,莊妃娘娘有事請說吧,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絕不吝嗇。”
“你口氣倒不小,一個奴才在本宮麵前也敢自稱‘我’?”莊妃尖酸刻薄的語氣讓白洛楓聽著十分的不爽。這個女人是存心來鬧場子的嗎?
白洛楓冷睨莊妃一眼,語氣裏帶著顯而易見的不屑,“我在皇上麵前也是這麼說話的,難道莊妃自以為打得過皇上?”白洛楓說著站起身子,麵朝內宮,“如果莊妃沒有什麼事情,那我暫且下去休息了。”
“你給我站住。”莊妃被白洛楓氣得失了儀態,從位置上跳了起來直跺腳,“就算是成為了皇上的男寵,你也隻是個最下作的男寵!膽敢在本宮麵前擺譜?你……”
莊妃沒說完,白洛楓回頭一個箭步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瞬間吵鬧的聲音安靜了下來,莊妃瞪大雙目,沒想到白洛楓竟然敢出手要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