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玥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呼吸很淺,虛弱得讓人擔心她下一秒會不會停止呼吸。
溫子懿也不知為何,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想要看蒼玥。床上的蒼玥眼睛緊閉,不得不說收起了所有武裝的她真的很美,膚如凝脂如今卻失了血色,溫子懿沒有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伸出了手,指腹輕柔的摩挲過她的臉頰,神情之中微微染上了心疼。
是他把蒼玥逼成了現在的模樣嗎?
曾經的她如風中孤草隻能依靠他,而如今卻撐起了所有的事情要和他鬥,她堅強努力的去保護了身邊的人,醜陋的千凝也好,肮髒的白洛楓也罷,她真的是豁出命的去堅守。
如果,他和蒼玥不是仇家,他或許會愛上她吧?
可惜,他們是!所以他不可能愛上蒼玥!
溫子懿想起溫家幾百年所受的委屈,周遭散發出駭人的殺氣,朝著蒼玥的細頸伸出了手,若此刻就擰斷蒼玥的脖子日後定能省下許多麻煩。可溫子懿還是忍住了仇恨收回了手。
昏迷了三天之後蒼玥總算醒了過來,察覺到蒼玥指尖的微動千凝差點尖叫起來。
“皇上!”
透過麵具,蒼玥清楚的看到了千凝眼中喜極而泣的淚光,覺得胸口暖暖的,“千凝,我沒事了。”
“皇上,你嚇死奴婢了。”千凝抿了抿唇,壓抑住自己的哭腔。
而門外守著的踏月,在聽到屋裏傳來蒼玥的聲音後,驚喜的推門而入。見到蒼玥醒來安然的躺在床上,踏月一個武將竟然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情微笑。但是在闖進之後,踏月才發現自己失禮了。於是他急急忙忙抱拳退到門邊,“末將失禮了。”
“朕沒事了,不用擔心。”蒼玥平靜的笑說。
“那我就放心了。”嘯南風不冷不熱的聲音從踏月的身後傳來,踏月驚訝的轉身,竟然不知嘯南風何時走到他身後的。
剛剛還麵帶溫柔笑靨的蒼玥,見到嘯南風後又戴起了防備的麵具。
“你來做什麼?”蒼玥不悅的問,而此時踏月已經拔劍做防備。
嘯南風不悅的以雙指夾住踏月的劍鋒,把踏月的劍挪到一邊,“我是奉命來給皇上治療的,你們一定很想盡快離開定安王府吧,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你什麼態度?”千凝指著嘯南風咆哮。
嘯南風並沒有搭理千凝,他幾步走到千凝的身邊把她推到一邊,“真礙事。”來到蒼玥麵前,他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隨意的在蒼玥身上下針,時不時的把蒼玥紮出血。看得千凝火冒三丈,“你這個庸醫會不會治病啊?”
“在下不懂,或許你們的葉溪會。”嘯南風冷笑著。
雖然手腕被嘯南風刻意的紮出許多針眼,但蒼玥卻連眉頭都沒有皺過,“嘯南風,是誰給了你藐視朕的權利。”語落蒼玥不屑的把手上的銀針拔出,她一個蘭花指將嘯南風的銀針射到他的臉上。
“你!!”嘯南風沒想到蒼玥竟然會武功,驚慌之餘他甚至忘記把針給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