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早朝,每天都要開早會的日子還真是難熬。蒼玥托著下巴,低眉看著朝堂之上的人侃侃而談,兵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在北部邊防的問題上爭論不休。
“北部的邊防何其的重要,工部尚書要調走兩萬人馬,萬一在此期間鑒國來犯豈不是生靈塗炭?”劉先拿著玉章朝蒼玥鞠了個躬,“請皇上三思。”
而工部尚書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啟稟皇上。宿河的洪澇之災並沒有完全處理得當,若是今年冬天不整治好,來年春天的汛期一到,宿河一帶仍將顆粒無收啊。”
工部尚書請求兵部派人協助宿河的治理,而劉先素來與呂全不和,所以借著派兵會造成邊防薄弱的借口不願意遂了呂全的心願。
“要是邊防有了缺口,賊寇便會趁虛而入,到時候即便你宿河洪澇得到治理也不知道這英都還會不會是我螭國的城池了!!”劉先被氣得是吹胡子瞪眼的,而年近半百的呂全也是如此。
這個問題還真是十分棘手,“李將軍所在的微州也靠近宿河一帶,不知李將軍有什麼高招?”
隨著蒼玥的一句話,眾人把目光齊刷刷的投向李然。
李然上前一步走到了群臣的前方,他雙手抱拳,低頭行禮,“鑒國土地荒蕪,糧食作物稀少,主要以遊牧為主,而宿河一帶生產一種青草,冬日尤其生長茂盛,為了讓牛羊能夠度過冬日,他們會成群結隊的到邊防線上放牧。所以,微臣以為,宿河的邊防軍隊不能撤下一兵一卒,畢竟鑒國垂涎宿河已久。”
李然的回話沒有任何的偏袒,鑒國一直想要宿河邊上肥沃的土地,而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在兵力消減的時候大舉進攻。
“那你們說該怎麼辦?就這樣放任宿河的洪澇成災,來年已經汛情凶猛?”呂全氣急敗壞的甩袖指責李然和劉先。
蒼玥聽著他們這樣爭辯不由得頭痛,昨天夜裏沒睡好,今天還要看這些人吵架真是煩透了。蒼玥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的問,“宿河周邊,乃至英都郡一共有多少監牢,多少囚犯,多少獄卒?”
“皇上這是……”李然率先明白了蒼玥的用意。
“傳令下去,調集宿河周圍縣衙、州府各個牢房裏所有的囚犯去參與宿河的整治工作。貢獻突出者減刑!”蒼玥麵無表情的說。
“皇上,這萬萬使不得。”墨淵上前製止,“這些囚犯裏不乏窮凶惡極之徒,若是離開了牢房他們極有可能逃脫出去殘害更多的百姓。”
蒼玥撓了撓頭說,“不管所犯何罪,一旦發現有人企圖逃跑,殺無赦,而越獄之人的家屬也將連坐!此外,叛國者不赦,謀逆者不赦,****婦女者不赦。”接著蒼玥轉而問溫子懿,“定安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皇上思慮周全。”溫子懿平靜的說。
“如此,就退朝吧。”蒼玥揮手打算離開的時候,沒想到卻被溫子懿攔了下來。
溫子懿上前說,“皇上乃一國之君,雖為女子但也必須保住皇家的血脈,請皇上為繁衍皇嗣稍作考慮。”
蒼玥冷笑,看來溫子懿是巴不得她往後宮裏招幾個男寵。蒼玥起身緩緩的走到溫子懿的身邊,她伸手搭在溫子懿的肩膀,靠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皇嗣的問題還不得靠定安王,如果定安王不給朕解藥,估計朕什麼都生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