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先躺下吧。”千凝上前取下蒼玥的錦緞靠背,扶著蒼玥平躺下來。
葉溪取了幾根銀針,神情專注的為蒼玥下針,但是他依舊娓娓的說著十五年前的故事,“我會成為邪醫的傳人是因為,我不是被邪醫抓走的孩子,我是邪醫的親生骨肉。”說著這話,葉溪並沒有更多的僥幸,他的眼底閃過的是恥辱,“也許因為我是他的親生骨肉,所以他才沒敢拿我試藥吧?”
“那嘯南風呢?”蒼玥追問。
“他確實是邪醫剛抓來不久的藥童,不過卻不是沒拿他做實驗。反而給他下了最重的毒藥。”葉溪平靜的說,“邪醫說過,既要懂得如何下毒又要懂得如何解毒。所以嘯南風的作用是讓我練習,我遵照邪醫的命令,給他下毒又給他解毒。如果我沒辦法在毒發之前解毒,嘯南風就會死。”
“你拿人家反複做實驗,不斷的折磨他,難怪他和你積怨如此深。”蒼玥搖頭歎氣。
“頭不要動?皇上還讓不讓人好好施針?”葉溪警告說,“有什麼偏差,我可不負責啊。”
聽到葉溪的警告之後蒼玥就乖乖的不動了,然後葉溪才繼續說,“他被救出來的那天,我剛好給他下了啞藥,然後我在他告發之前趁著捕快沒注意就跑到深山裏頭了。”
“不過,皇上可知道當時帶著捕快和士兵來搜救的人是誰嗎?”葉溪問。
蒼玥得意的笑說,“卷宗上有記載,是定安王。我想那時候的定安王應該是溫子懿的父親吧?”她可是把邪醫的卷宗全都銘記於心。
葉溪點頭說,“是啊。所以現在嘯南風和溫子懿為伍,我一點也不驚訝。”
嘯南風被溫子懿的父親解救之後就被送到了當時知名的神醫手上,帶著對邪醫對葉溪的仇恨,所以嘯南風愈發的刻苦學習。在二十歲之前,他就以精湛的醫術名震四海。不過,把嘯南風送到神醫的身邊學習也是溫子懿的父親的私心,當時的溫子殊常年昏迷不醒,有神醫的醫治才能暫時保命,但神醫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在他死之後必須有人繼承他的衣缽,溫子殊才能有希望續命。
下完了最後一根銀針,葉溪把手浸泡在一邊的熱水盆裏,一臉的悠哉。
“有一件事朕十分的在意。”蒼玥說著還想起身卻被葉溪喝止了。
“半個時辰之後才能拔針,皇上還是不要亂動得好。”葉溪說著,千凝趕忙把蒼玥按回床上。他們夫妻兩的默契真是越來越好了。
躺下後蒼玥接著說,“你藏在宮中隻是為了躲嘯南風?”
“當然不是。我是為了找人啊。”
“找人?”蒼玥閉眼,看不透葉溪所想。
“當年邪醫的巢穴被端了,可事實上根本抓到他”葉溪說,“所以我才想,如果他還犯下大罪的話,朝廷是不會放過他的。”
“真討厭你們這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家夥。”花煢反感的說,“你們的命就是命,咱的命就不是嗎?”她氣得連地方腔都給氣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