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玥的心完全被仇恨給麻痹了,溫子殊與白洛楓的死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非得死呢?
雷音雙手抱拳,恭敬的回答,“是!”他抬起頭對蒼玥說,“安將軍有話讓卑職傳達給皇上。”
“但說無妨。”
雷音頓了頓說,“安將軍說,讓皇上做好迎戰的準備。江湖之中傳言,溫子懿的人馬已經從各路往京都聚集了。”
“好!看來溫子懿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了,那就好了。”蒼玥麵露凶光,她恨不得戰事一呼而起,如此就能夠看溫子懿萬劫不複了,“你回個信給安將軍,跟他說朝中無事,朕能夠對付溫子懿。”
溫子殊本就沒有溫子懿的警覺,他也不喜歡成天關在定安王府,雖然有嘯南風跟著,可是畢竟寡不敵眾。蒼玥這次也打算連著把嘯南風給殺了。
幾日之後,葉溪的人終於逮到了機會。這天夜裏,溫子殊和嘯南風一起出行逛夜市去了。
“南風、南風那裏的東西好像挺有趣的,我們過去看看。”每次逛街溫子殊都像小孩子一樣,哪裏有熱鬧他就往哪鑽。
嘯南風麵無表情的以手指給溫子殊身後的奴才下令,他指哪裏奴才就把溫子殊推到哪裏。對於自己如今保姆一樣的舉動,他當然有所抱怨。不過溫子殊的父親如果不是因為溫子殊又怎麼會培養他?他能有今天也該感謝溫子殊。
華燈初上,夾雜著輕柔的雪花,萬家燈火相輝映,夜景依然安詳。
“你從前就認識女帝嗎?”嘯南風好奇的問。
溫子殊脫口而出就說,“很久以前了。很久以前她好可愛的,天真又善良。小時候她粉嘟嘟,就像個精致的娃娃。”再想想如今眾人口中雷厲風行的女帝,簡直判若兩人。溫子殊想著,不禁低下了頭,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每個人都改變了,就連溫子懿也變得陌生了。
“哎。”溫子殊輕歎一聲,然後又扯著嘯南風的衣袖笑說,“南風,我們去河邊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放河燈?”
嘯南風畏寒,他把手交叉放在袖口裏,貓著腰,像極了老人家,“這種時節哪裏會有人放河燈?元夕還久著。”
溫子殊指著散發著點點黃光的河麵說,“那河麵上為什麼會發出這種光芒?”
嘯南風猛然看向湖麵,果然如溫子殊所言,河麵上泛著星星點點的黃光,像極了河燈。就在他們倆疑惑那黃光是何物之時,黃光突然變成了火勢強烈的火焰,沿河一帶被照得明晃晃的。
而這正是葉溪的人展開進攻的信號。
隨著黃光變得強烈,一群潛伏在人群之中以及河堤下的黑衣人一湧而起,他們手持利刃銀光乍起,一股腦朝著溫子殊和嘯南風砍了過去。
這樣的突襲讓嘯南風差點驚慌大亂,不過他很快就恢複鎮定,開始從容的應對眼前的黑衣人。他一邊閃躲一邊從懷中掏出配置好的毒粉,朝著四麵八方揚起。雖說靠著這一招可以毒暈一大片的黑衣人,可是麵對數量眾多的黑衣人無疑是螳臂當車。
“殺!!”黑衣人舉刀朝著溫子殊和嘯南風衝了過去。
嘯南風身上帶的毒藥很快就用完了,他護在溫子殊的麵前,依然麵不改色。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嘯南風朝著黑衣人怒吼著。
黑衣人麵麵相覷,卻沒有打算告訴他。刀劍再次揚起,當金屬的碰撞聲再次停下來的時候,雪地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跡,以及一道駭人聽聞的血痕。
雷音的拖著他染著血的刀一步步走向那倒在地上的無辜的人,他必須取下溫子殊的首級回去交代。
“對不住了!”雷音手起刀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