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平早告辭走了,範麗麗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以一種深陷的姿勢。偌大的屋子像極了一種巧妙而堅實的包圍,一層層的逼近著,一種莫名的痛圍襲而來。“熊小魚,我恨你!”範麗麗在心裏低喊一聲。恨久了,又漸漸憐惜起來,她愛熊小魚,她不想失去他。範麗麗忽然有一種迫切的了解怡奇,了解熊小魚,了解二十年前那個愛情故事,然而,誰又知道呢?她忽然大膽的想到一個人,華朗逸。
對於範麗麗的電話相約,華朗逸覺得有點突然,出於禮貌他還是如約相見了。
範麗麗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的相約有點唐突。其實,我也這樣覺得。”
華朗逸笑一笑,說:“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對於女人,我總是很有紳士。”
範麗麗說:“你的生意最近好像有點受挫。你最需要的不是紳士的態度,是資金的周轉。”
華朗逸說:“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我花了一些時間,刻意的去了解你。”範麗麗說。
“你這樣是有求於我了。”華朗逸冷靜看著範麗麗,他抽出一支煙來,問:“可以嗎?”
“你隨意。”範麗麗靜默了幾秒鍾,才淡淡的說:“我想從這裏了解閠怡琦。”
華朗逸有幾秒是呆怔住了,他夾著煙的手微微發顫。
範麗麗說:“怎麼?舍不得!”
朗朗逸說:“我還沒有落魄到賣妻子的地步!”
“你言重了,我隻是了解她,很平常的了解。”範麗麗說。
華朗逸哈哈一笑說:“你又何必這樣慎重其事,你完全可以和她正常交往。”
範麗麗說:“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我太愛我的丈夫了,你懂嗎?”
朗逸想,我何嚐不懂得這些,我愛過閠怡琦,也癡過,傻過,但是,一份愛是完整的,被劈成二半的愛總是很辛苦。他看著對麵的範麗麗,那麼年輕,那麼美麗,完全是一個可以擁有幸福生活的人,然而,她也仿佛在受著苦。
範麗麗見他沉默,認為是沒有希望了,臉上露出一絲絕望:“華朗逸,我並不是要窺探你妻子的隱私,我隻是想了解他們,了解二十年前那些沒有我的些歲月。”
“那些歲月都是由人一步步走過來的,你了解了又能怎樣?”華朗逸說。
“我也不知道能怎樣,我就是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範麗麗說。“朗逸,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對於你來說毫無理由,但是我希望我的真誠能打動你,而且,我也會給你一個公平的交換條件。”
“你的條件是什麼?”華朗逸說。
範麗麗凝神看華郎逸一眼:“你知道,我們在黃市的分公司準備找一個合作公司,如果……你可以,這樣既可以解決你們公司資金的燃眉之急,又可以帶動你公司的生意發展。
華朗逸說:“你的條件很誘惑人,但是,你是否有代言權。”
範麗麗說:“這個你不要管,你隻管結果就好。”
“你想知道什麼?”華朗逸把煙頭掐進煙灰缸裏,最後一縷煙幕淡淡升起,縹緲不見。
“很簡單,把他們那個故事告訴我。”
“那個故事對我來說隻是一杯白開水”
“也行”
“你知不知道喬鹿兒?”華朗逸問。
“喬鹿兒?和這個故事有關嗎?”
“她曾經是熊小魚的女朋友,也是熊小魚人生裏重要有過的女朋友。他們在一起大約有五六年的時間。”華朗逸已經點燃第二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