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太陽總是出現的那麼早,不過才剛剛六點出頭,陽光就早已將街道照亮,為來往的行人指明行進的道路。
車輛穿行,學生們從公交車上下來,彙聚在斑馬線前,待到車輛稍稍稀少,就一起穿過馬路,向著對麵的學校走去。
在街邊的小推車那裏買了兩個飯團,白淵提著早餐,更隨著長長的學生流,向著學校內走去。
看了看毫無異樣的教學樓,白淵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的戰鬥。
獸人,追逐,飛蕩,熔岩,墜樓,爆炸,以及......自己第一次殺人。
眼神閃動一下,白淵卻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他覺得那些小說裏寫的,主角第一次殺人後各種白色蒼白,甚至會吐的情節完全讓他理解不能。要是真的這樣,那些蓄意殺人的殺人犯殺完人了不就會吐得一地都是?
就算他支撐著走到大街上,要是他麵色蒼白,還捂著嘴,那麼警察在詢問路人時,路人一定會對他影響深刻,豈不是很容易就被抓住了?而很多時候殺人都很難找到凶手,不是麼。
再說了,戰鬥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你不下殺手,別人難道還會留手放過你嗎?
所以白淵對於幹掉了丁從國一事,也就隻是覺得打的好艱難而已。他更加在意的,是有關於利卡亞和冥河擺渡人的事情。
畢竟兩個四階,那可是僅次於六大主宰的位階,雖然東家很強大,但是要是他們來陰的,白淵可不一定招架得住。
而且......
白淵想起了東若璃護在他身前的樣子,還有她受到反噬昏迷的樣子,心中很不好受。
雖然白淵並沒有大男子主義,但是身為一個爺們,總不能一直讓妹子擋在自己身前來保護自己吧?
所以,白淵想要盡快變強。不說強大到能夠保護東若璃,至少要能夠在東若璃和別人打起來的時候保護好自己,不讓東若璃為他分心才行。
一邊想著這些,白淵在樓道中穿行著,緩緩來到了教室。
因為正沉浸在對這些事情的思考中,所以白淵直到坐在了位置上,也沒有理會柳淩揮手向他打招呼的行為。
於是柳淩當時就驚了。
“淵啊,你怎麼了?”柳淩驚恐的按住白淵的肩膀前後搖動,“我們三賤......三劍客不能沒有你啊!”
旁邊的寧軒琦一副死魚眼的樣子看著這邊說道:“誰和你是三劍客啊......”
白淵回過神來,把柳淩的手從肩膀上拿開,將包擺到抽屜裏,拿出了一個飯團開始吃了起來。
“啊......其實也沒怎麼,就是昨天晚上看到了很多東西,又太累了,所以剛剛在想事情的時候就沒注意到你來著。”
補充著食物,白淵向柳淩解釋道。
聽到白淵的話,柳淩卻是一臉賤笑。
“哦~昨晚太累了啊,操勞過度嘛~我懂的,我......”柳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淵的眼神生生的壓了回去。
那眼神分明是在說,再說下去我就打死你。
柳淩歎了口氣,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我認輸,我道歉,我不說爛話了。”
寧軒琦將頭探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昨晚怎麼了啊,讓你現在都還在想著念著,說來聽聽唄。”
“說倒是沒問題,”白淵將最後一點飯團塞進嘴裏,從桌子裏拿出一盒抽紙,“就是我跑去和那個通緝犯正麵硬鋼,贏了之後看到兩個四階大佬打了一場而已。”
抽出紙巾擦擦嘴,白淵在寧軒琦和柳淩目瞪口呆的時候,把垃圾扔到了掛在桌子側麵的垃圾袋裏。
“朋友,”柳淩將胳膊搭在了白淵肩膀上,“為何你這麼diao?”
拿出英語書,攤在桌麵上,白淵淡淡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