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要太傷心了,雪夫人的話你也莫當真。”見尚漣久久不說話,鈴兒擔心的說道。
“雪夫人?就是剛才那個女人?她在這將軍府是什麼地位?”
“雪夫人的全名叫趙雪兒,他是將軍的侍妾。”鈴兒一五一十地道。
切!原來隻是個侍妾?居然敢和我叫板,小心我用M1911斃了她,愣了片刻,尚漣才想起她已經沒有M1911了,不由的有些沮喪起來。
鈴兒見主子滿臉愁容,也不由的有些心酸,“夫人你別放在心上了,說不定哪天將軍就會接你回去的。”
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尚漣轉悲為笑,她才不要那個將軍把她接回去呢,這樣多好。不過她懶得和這一根筋的小丫頭解釋,還是養好身體要緊。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去忙你的吧。”說罷,尚漣徑自走進了屋裏。
據她多日來的觀察,這柳浮雲的身體好像不怎麼健康,老是心口痛,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怕是心髒病,而且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有機會重生。
沒有人打擾的日子逍遙愜意,心髒處的痛楚早已消失不再,至於什麼時候會再來那就不是她管的了的了。
坐在院子裏,尚漣抬頭打量著被屋簷分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雪白的浮雲在上麵蕩來蕩去、漂浮不定。
浮雲,柳浮雲,這就是她現在的這具身體的名字,以後也會是她的名字。
柳浮雲,生若柳絮,命若浮雲,這一生,她該為誰停?該為誰停?
該死!尚漣不雅的低咒了一聲,她什麼什麼時候也學會傷春悲秋。這不是她的風格,一定是在這小院裏呆久了,腦袋都悶糊塗了。
看著頭頂上那漸漸飄遠的雲,尚漣亦然下了一個決定。
“夫人你要這些男人的衣服幹嘛?”鈴兒不解的皺著眉頭,她總覺得這夫人奇奇怪怪的,不想她平時見過的那些大家閨秀,而且還總是說些她不懂的話,還有做些她不懂的事,比如現在這件。
“當然有用,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接過鈴兒手裏的衣服,尚漣心裏可樂的不行,終於不用再悶在這院裏吭古書了。
換上衣服,疏好發髻,再用碳木勾上濃濃的眉毛,銅鏡裏的尚漣便儼然成了一個翩翩少年。
幸好這柳浮雲本就生得不是多麼的天香國色,五官隻能算得上是個清秀,再加上身材偏於纖細修長,這一身略微有些寬大的男式衣袍穿上去有誰會想到這衣服裏麵居然具女兒身?
整了整衣袖,再在屋裏大步走上一圈,尚漣揚揚劍眉朝一旁愣愣地看著她的鈴兒問道:“怎麼樣?公子我這身行頭還行吧?”
“夫人你這是……”
“錯!叫公子。”
“呃……公……公子。”鈴兒無措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堅持才呐呐地喚了聲。
孺子可教。
“換好了就走吧。”
“去哪兒?”鈴兒嘟囔著嘴。穿著男衫的鈴兒看起來就像個十歲出頭的小毛孩子。
“一會兒就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尚漣已經拉著她溜出了後門。
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古味肆意的大街,尚漣有驚喜,有震撼,還有點不知所措。
陌生!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不過另她滿意的是這個國家還算富裕,至少在表麵上是,而這兒,將是她以後的安身立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