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看前麵!”黃覺突然驚呼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前麵朝他們疾奔過來的人,在他後麵是一群浩大的隊伍。
“什麼?”壓下心中那股窒息的悶疼,顧長天警惕的朝前看去。
“他……”
“長天——”顧長天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朝他奔過來的一人一馬已經到了身前,“上次攻下秋水城太過輕鬆,我覺得這裏麵處處透著詭異,便推遲了兩天回帝都過來看看……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顧長天一身血漬狼狽不堪的樣子,軒轅婁後麵所有未出口的話都變成了一聲驚呼。
皺了皺額頭,此時的顧長天唯有苦笑。
軒轅婁的顧及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在前兩戰中月痕國損失慘重這是不爭的事實,誰會料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瘋狂,在死傷了那麼多士兵後竟人跑來設陷阱。
在旁邊聽著黃覺解說軒轅婁越聽眉頭皺的越深,聽說這次帶兵的人是月痕國的二皇子月無玡。
那個神秘的被人月痕國人當神一樣的存在,為什麼要在秋水城被奪回以後才來設陷阱奇襲,如此詭異的行事作風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或者說,其實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尚漣呢?”視線掃了一圈,軒轅婁卻沒有發現自己心中所係的人。
“我讓他和周禾走山路,到業城彙合,這會兒不知到了沒有?”看到軒轅婁對尚漣念念不忘,顧長天頓覺喉嚨上卡了一根刺,臉也瞬間黑了大半,可是軒轅婁此時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顧長天的表情,或者說他根本就是無暇顧及。
“什麼!你說周禾!”軒轅婁頓時白了一張俊臉。
從未見好友的臉上出現過如此驚慌的神情,顧長天亦是精神一震,心中燃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出了什麼事?”
“快!去業城!”來不及解釋,軒轅婁調轉馬頭便是一陣策馬狂奔。
剛才在業城的城門外,士兵曾救起了一個倒在路旁渾身是血的人,那人正是周禾,如果入顧長天說的那樣,說周禾和尚漣一起,那麼尚漣呢?尚漣呢!
手中的馬鞭摔得劈裏啪啦的作響,此時的軒轅婁恨不得能立刻飛奔到業城,拉起昏迷中周禾問個一清二楚。
軒轅婁和顧長天兩人快馬加鞭的朝業城奔去,原來半天的路程竟讓他們硬生生的壓縮到了兩個時辰。
“到底怎麼回事。”到了業城的城主府,見軒轅婁一跳下馬便急急地朝內堂奔去,顧長天終於忍不住疑惑,一邊疾奔而行,一邊朝軒轅婁問道。
“周禾就在裏麵,但是受了重傷。”來不及多少,軒轅婁曹草丟下一句就朝後院飛身而去,因此也沒有看到他身後的軒轅婁突然渾身一震,臉色刷白。
還沒有從身體裏完全淡去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顧長天隻覺得渾身的思緒現在一瞬間變成了空白,最後他連自己如何走到後院的也不知道。
床上的周禾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得幹幹淨淨,從左額到右臉,一條長長的刀痕,皮開肉綻,趁著蒼白的臉色越顯猙獰。
“尚漣呢?我問你尚漣呢!”不顧床上的人正在昏迷,軒轅婁像是著了魔一般突然衝上前,雙手抓住周禾的雙肩不停的擺動,希望借此喚醒穿上的人。
可是,一切終究是徒勞。
任軒轅婁再怎麼瘋狂,周禾依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甚至,在軒轅婁的搖擺下,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怎麼會這樣……那麼多的士兵就回來了周禾一個?剩下的人呢?
“王爺,將軍,有人在城外的小丘下發現了兩個一息尚存的我軒轅國士兵。”
就在軒轅婁快要完全失控的時候,突然跑進來的士兵的一句話讓他燃氣了希望。而旁邊兀自迷茫的顧長天更是渾身一震,停滯的思緒快速回轉。
尚漣……尚漣!
軒轅婁隻看到眼前黑影一晃而過,屋裏哪還見顧長天的身影。
急急跑出去的顧長天正好和被抬進來的士兵撞了個正著。
“說!尚漣呢?尚漣在哪裏?”一把攔住抬著傷病朝屋裏走的士兵,顧長天顧不了身為一個將軍的威嚴和體統,此時占據了他整個思緒的人之後那個少年,那個一樣倔強,宛如一隻刺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