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因為尚漣的一席話,臉色由紅轉青。不過司徒雪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很快的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緒,身上雖然依舊狼狽,但是臉上卻已經扯出了一抹狂妄的冷笑。
司徒雪微仰著頭,冷眼看著馬背上一臉殘酷笑意的尚漣,即使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紅蓮會說出這麼一番話,為什麼會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司徒雪好歹是一國之君,區區一個賤民也以為能嚇唬得到她?那簡直是不自量力。
“哼。”司徒雪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不管你有何目的,你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朕?”
“威脅?嗬,這是什麼東西。我才懶得做這種無聊的事,剛才那番話隻是一個提示而已。當然,如果陛下你認為我這是威脅的話,紅蓮沒有一點意義。”
“該死的賤民!”司徒雪被尚漣一席話氣得怒火中燒,怒目而視的視線仿佛是想將尚漣撕扯成碎片。可是就是在這樣怨毒的目光中,尚漣嘴角的笑意越加明顯,看的旁便尚啟和妖兒兩兄妹也忍不住大了個寒顫。
好冷的笑……
“司徒陛下,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如果除了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之外就沒有了那麼就容你看看這個。”嘴角的笑意不變,尚漣眸光一閃,一張犀利的紙迅速朝司徒雪射去。
破空之聲驟響,等司徒雪回過神來接住這張薄薄的紙張的時候,她臉頰邊的一縷長發已經沒了,嫩白的肌膚上也隱隱滲出了點點血跡。
司徒雪一驚,沒想到一張薄薄的紙張竟然也能成為殺人的利器,看來這紅蓮的確不可小覷。如果剛才這張紙是衝著她的喉管而來的呢?想及此,司徒雪忍不住一陣膽寒,沒有,她完全沒有把握在這紙劃開她的喉管之前截住它。
可是,根據剛才的情況看來,這紅蓮不是對她恨之入骨嗎?為什麼要錯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然而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司徒雪很久,在她看到紙張上的內容之後,滔天怒火再次在她的心間燃燒起來。
紙亦立刻就變成了碎片。
“沒事,陛下盡管撕,紅蓮這裏還有很多,等陛下相通了,願意簽訂這合約的時候,隻要告訴紅蓮一聲就行。”尚漣眯縫著眼睛看著盛怒中的司徒雪,一副心情大好的樣子。
“你休想讓我簽這種喪權辱國的條款。”司徒雪青白這一張臉,恨恨地瞪著尚漣,那雙原本清明的眼睛不知何時竟已經染上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瘋狂。“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月無玡好過,哈……哈哈……他現在應該沒有多少日子了吧,我可聽說你是他相好,嘖嘖,失去摯愛之人的感覺怎麼樣?”
“我想我沒有那個幾乎體會到司徒陛下所說的那種感覺了。難道陛下沒有聽說過沒有人可以從鬼醫手下搶人嗎”尚漣依舊笑眯眯的彎著眼睛,隻有離她最近的啟妖兄妹兩看到了當司徒雪談及到月無玡時那眼底一閃而過的讓人不寒而栗的暴戾。
“鬼醫……你們竟然能請到他?”一聽到鬼醫二字,司徒雪瞬間慘白了整張臉,鬼醫曆來以行蹤詭秘,性情詭異聞名,任她怎麼算也沒有算到月無玡竟然能請到鬼醫,最後一點籌碼也沒了,難道……這一次她真的敗了嗎?
知道司徒雪想錯了,尚漣卻並不打算解釋,她雖然沒有請到鬼醫,卻請到了鬼醫的關門弟子。
看著司徒雪慘白的臉,尚漣沒有絲毫的同情心,“怎麼?司徒陛下想清楚了嗎?剛才那條是陛下應該已經看的一清二楚,隻要你現在退兵,所有北辰國將是便可安然回家,與自己家人相聚,而陛下你亦可以養精蓄銳,等待他日一戰。這對陛下你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啊。”
聽著尚漣完全顛倒黑白的論述,司徒雪幾乎要氣得吐血,什麼養精蓄銳?什麼他日一戰,這完全是要她退兵的借口。一旦退兵她還有活路嗎?國中無米,國庫空虛,若那些士兵回到家見到的是一個個餓殍會作何感想,那麼她的國還能撐得了幾日?而且隻要她退兵,軒轅國才是養精蓄銳的好時機,如果等到軒轅國休養生息之後,那他日一戰之時,北辰國還有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