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熙穩穩的落在地上,看了眼腕表,柳眉微蹙,這次居然用了一分鍾,連裝備都來不及收拾,撒開腿,跑啊!

“突突”的直升機從頭頂傳來,軟梯從直升機上放了下來,安染熙抬頭看到直升機上耀眼的圖標,身手敏捷的拉住軟梯往上爬。

站在機艙門邊上的男人伸出一隻手,將安染熙整個人拉了上去。

“小姐...”夏風看了一眼安染熙。

“去查一下顧北言接下來的行程。”安染熙沒有抬頭看夏天一眼,從座椅下拿出醫藥箱,熟練的把藥水擦到手腕上,反正這些人每天都隻會勸她勸她勸她!

感受著手腕上的涼意,安染熙磕上了眼眸。

男人溫潤的眉眼又出現在了腦海裏,“別人是不是都喜歡叫你小熙,那我就叫你小染吧。”

小染,小染....

緊閉的眼眸裏有濕意湧出,六年,還有兩個月就是他們相識六年,說好的,一起走,現在就隻剩她一個人了。

除了一條手鏈,她居然連任何思念他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手鏈......安染熙猛然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了自己空蕩蕩的左手腕上,她的手鏈呢?

“我的手鏈呢?”安染熙看向麵前的夏風,夏風抬眸,不會吧,手鏈不會又找不到了吧?

小姐把這條手鏈看得比她的命還重,連老大碰一下都會被冷落好幾天。

“小姐,我看你上來的時候就不在,還以為你摘掉了。”笑話,一天365天,幾乎沒有一秒離過身。

“回去,肯定掉在那裏了。”

“可是...”顧北言這個時候肯定在那裏啊,看著安染熙萬年不變的寒冰臉難得變了一次,夏天這是不敢不從!!

身穿黑衣風衣的男人從私人飛機上跨了下來,黑眸微眯,“是這裏?”

“是。”一邊的健碩男人應了一聲。

慢悠悠的渡到邊緣的欄杆上,摸著安染熙來不及撤走的安全繩,唇角勾起一抹薄笑,“還是個,女人。”

“女人?”古城疑惑的問了一句。

“有趣麼,女人。”顧北言掂了掂繩子的韌性,如果是個正常點的男人,在他還是個殺手的前提上,渾身的重量和身上攜帶的設備,這根繩子絕對在半空就是“哢嚓”一聲,陣亡掉。

黑眸被一邊的物體吸引了視線,骨節分明的大手將掛在鐵杆上的不明物體拎了起來,放在眼前晃了下,手鏈?

“NR?南墨?”顧北言喃喃,將手鏈隨手放進了風衣的口袋,“走吧。”

顧南墨已經在國外修養了兩年了,也是時候,去把他叫回來了。

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不過要是讓他知道是誰讓顧南墨變成那樣的,絕對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裏,顧北言微眯的眸子迸射出一絲冷冷的殺意,“備機,去法國。”

“老大,今天晚上在夜爵聚會,顧老說了,這次您務必要去。”

“老頭子還真是煩人。”顧北言冷冷的嗤了一聲,“那就聚完去,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大少爺最近的情況好像還不錯,”古城說道,“煙兒小姐把他照顧的很好。”

鍾離煙兒?顧北言冷冷的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