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大佛,隻是大佛不再坐在殿內,而是坐在遠處的山上。
與山相合。
“這就是二重困境?”望著遠處的那佛,顧子宥心裏暗暗道,“與佛戰?”
這麼想來,卻是有些無奈,與佛鬥,豈不是找死?
更何況還是如來佛?!
暗暗心驚。
那佛便在那裏,佛就在那裏。
這又該如何?
走還是不走?
過去想必會敗。
隻是敗了又如何?這困境,困境自然要去。
不去又怎會知道能不能贏?
“來便是……”那是一道古樸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些顫音,但並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誘。
是那座佛在說話?還是什麼在講話?
這個聲音甚是古樸。
而後便是一聲聲的佛經語,念來念去,念來念去。聽得耳朵都要偶爾生疼。
“佛經?”耳畔出來的聲音隱隱中有些定神的感覺,但是這股定神卻對於顧子宥來說不怎麼好,這股聲音是在“引誘”自己。
引誘自己走向那裏。
小世界裏的這片天地中,一切困境實則有本體生成。
現在的這片每一件小物,還是大物,都來自於心海。心海所成的虛幻之像。
遠處的佛也是現實所化。
顧子宥此刻想想,卻是有些輕笑出聲:“心法的修煉果然與其他的不同。這般卻是有趣的很。”
有趣的不是心法的修煉之法,有趣的卻是眼前所化的一花一草,一景一物……
還有那遠處剛出現的如來佛……
這裏的二重困境是來自於天禮寺的外景所化。
現在顧子宥思考著這一次的困境會是什麼?
到底會是什麼?
慢慢地走近,走近,走近……誦讀的經聲沒有間斷,緩緩靠近,聲音越來越清楚。也不知何時,顧子宥已經來到了佛前,距離那如來佛僅僅隻有五六米之近。卻聽聞一聲:“誦讀一遍佛經如何?”
還沒有等顧子宥說什麼,一本《般若》便是在了手中,後一陣風就將第一麵給翻了開。
“又是梵文……”看到書本上的字,皺皺眉道。
又是繁雜晦澀的佛家學問,顧子宥看得有些困難。
一重困境是自然,二重困境是石像是嗎?
顧子宥慢慢地抬起了頭,看著那座高大的石像道:“你便是我心法困境裏的二重困境是嗎?”
過了許久,才聽得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又是那古樸的聲音。
“看來就是你了……”顧子宥心裏暗暗道。
眼前的這座大佛便是此次顧子宥索要打敗的人,咳咳,應當是佛!
……
當前顧子宥一點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佛該如何去打敗。
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打敗。
或許先按照這家夥的意思去做應當會知曉些什麼東西。
隻是眼前的這本佛經自己卻是一竅不通,這上麵的梵文跟《蒙塵心法》傷的字一般無二。
“我該稱您為什麼?”顧子宥對著那座佛道。
“悉達多……世人稱吾釋迦牟尼……”
……
偏門。
芙雀正抽著木簽,唰唰的響聲回繞在木屋裏。
嗤啦……
一根簽從竹筒上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