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唯有以鮮血洗刷。
昔年,卓盛嶺卑鄙無恥,以誣蔑陷害的手段,致使吳奇被罰上思過崖禁閉三年。並,奪走望仙山一切榮譽,讓望仙山落魄,師尊厲山主含恨而去。
今朝,吳奇再敗卓絕然,這個昔年的罪魁禍首,他,焉能讓其就此存活?不殺他,誓不為人。
“死!”
吳奇殺伐決斷,毫不留手。他已然品嚐到了昔年心慈手軟的苦果,故此心狠誌堅,對敵人,不會再留情。
競逐場,眾弟子見得這一幕,無不大驚失色。吳奇,他真敢殺人?難道,就不怕宗門對其處以極刑?
“住手!”
見得吳奇殺伐決斷,毫不留情,主席台上,卓秋殤不禁臉色大變,當即斷喝而起。拂袖一揮,一股無形之威從天壓蓋,直將吳奇的身影生生束縛住了。
霎那,吳奇動作戛然而止,渾身神力都是僵滯。恍惚間,時空沉寂,吳奇整個人都被凍僵了一般。
虛空禁錮,靈墟境界的手段。
好強!
吳奇心頭駭然,被禁錮的眼瞳都是暗暗收縮。這般強者,轉念之間即可抹殺掉他。
“孽障,竟敢對同門,下如此狠手,成何體統?”
卓秋殤暴怒,踏空而起,駕雲而行,瞬間出現在了競逐台上空。俯視著吳奇,須發噴張。
“如此心狠手辣之子,宗門,焉能留你?當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卓秋殤抬手一指,神力成束,則是洞穿虛空,點向吳奇輪海。這是,要廢掉他啊!
吳奇被禁錮,卻也臉色大變。這老匹夫,竟敢妄言,私自用刑,如此違逆宗門典律,就無人站出來為他辯駁的嗎?
“卓嶺主,怎能如此?”
“太過分了!快住手,不許傷害吳奇師兄!”
“卓嶺主住手!”
豁然,人群炸開了鍋,不少弟子反應過來,大聲呐喊,為吳奇求情,要給卓秋殤施壓。對方這般鎮壓吳奇,欺人太甚。
“哼!”
然而,卓秋殤卻是渾不在意,速度不減反增,動作決然,儼然是打定主意要廢掉吳奇。
這般作為,簡直是肆意妄為,膽大包天。
卓盛嶺,真是卑鄙無恥呢!
“卓秋殤,你好膽!”
卻在這時,眼看著吳奇將要被廢,一道壓抑的斷喝聲,突如其來。隨即,人群隻覺天塌地陷,虛空瞬間崩碎,遠方虛空中,一道氣勢狂暴,殺氣驚宵的身影橫空而來。
恐怖的氣勢橫壓天地,如火山爆發,那股氣勢,連得卓秋殤,及十八嶺主都要變色。豁然抬頭,便見一道寬長的身影,須發噴張而至。
“厲師兄?”
“厲白石!”
“是望仙山厲山主!”
豁然,滿場皆驚,無不矚目看向那道橫行而至的身影。即使卓秋殤,都是住了手。神力巨指停在吳奇腹部,隻差分毫,就將廢掉吳奇輪海。
“卓秋殤,你敢動我徒兒,我屠你卓家,滿門!”
厲白石須發噴張而至,怒目圓睜,殺氣騰騰。一身青衣獵獵作響,渾身神力綻放,熾盛如驕陽,照耀得競逐場,都是熾烈璀璨。
不少人仰望,都是睜不開眼睛,抬手虛搭眉前,才敢隱約斜視。
好強!
卓嶺主竟都是不敵!
人群驚震,駭然倒吸涼氣。厲白石的修為,儼然更進一步。今日歸來,壓迫得卓秋殤,都是隱約垂首。
“厲師兄!”
見得厲白石強勢而歸,十八嶺主都是坐不住了。回香嶺、飛煙嶺、劍宵嶺等各大嶺主,無不踏空而至,攔在厲白石與卓秋殤之間,深怕對方一個不順,真的動手殺人。
厲白石的脾氣,不可謂不大。七十二山,十八頂嶺,七大主峰,無人不知。昔年,厲白石心灰意冷而去,那是被天字峰壓迫,不得不走。
但今日,厲白石若不顧一切,天字峰,怕都是要大動幹戈。
“諸位,莫非,再欲阻厲某不成?”厲白石一字眉橫挑,深沉的眼神一一掃過淩白鳳,卓秋殤等嶺主,壓迫得虛空都是轟鳴不止。
“厲師兄言重了,此間之事,還請師兄收了神通,我等細談。”有嶺主開口勸慰。
“放我徒兒!”厲白石不肯善罷甘休。
無奈,眾嶺主隻得看向卓秋殤。
“此子大逆不道,殘殺同門,如此歹毒心性,宗門,怎能留他?若不廢除修為,逐出宗門,我問道典律,如何服眾?”卓秋殤冷眼咬牙,明顯不願罷休。
吳奇僵滯場中,渾身被禁錮,難動分毫,難發一言。但,依然掩蓋不了他眼瞳中的蓬勃怒火。
“老匹夫!”
吳奇心頭怒吼,異象紛呈,渾身神力熊熊燃燒,激蕩得輪海都是轟然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