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家夥怎麼那麼慫呢?哈哈,要我說,上次套麻袋揍人真的是爽,事後,你們沒看到,那個小書生捂著臉,連左右打量一下都不敢,慌忙就跑回去了。”
“就是,馬勒個把子的,老子連平時的十分之三的力氣都沒使出來,他奶奶的就開始哭爹喊娘了,真是個慫炮。”
“鄭大斧子,別提你那力氣了,就你這三分力氣,那小子都受不了了,你要是再使點兒勁兒,他估計都能找閻王爺喝茶去嘍。”
軍中的將士們最近對於成言之,他們的監軍被揍這件事兒保持一個非常低調的平穩,其實大家都知道有這麼回事兒,可偏偏麵兒上還是和和氣氣的,不過背地裏,這些兵哥們也沒少擠兌成言之。
他們的地位是他們踏著兄弟們的命,用鮮血換來的,一個連斧子都拎不起來的書生,連出謀劃策也都是瞎蒙,他們要是能服他才怪。
十月份,孟子戎的兩個兒子就擺了滿月酒,因為洗三的時候已經大肆慶賀過了,這次慕容雅就沒叫別的人,就是在家中跟家人吃了頓飯,夏李氏跟李老夫人說要來,慕容雅都沒讓,一個是懷著身孕的,一個還是年紀大了,這天還有些冷,她不放心,就幹脆都給回絕了,不過他們讓人捎來的禮物倒是全都收了。
“哎喲,來看看我的乖孫。”鎮北侯原本也想著大辦來著,可在孟子戎的勸說下,為了兩個孩子好,鎮北侯也就沒再堅持,現在還小,稍微委屈了些,改明兒大了,周歲的時候再好好熱鬧一場。
慕容雅就暫時沒想到那麼長遠的事兒,她想著兩個孩子隻要能健健康康的長大,那就比什麼都讓她開心。
尤其是最近兩個小家夥脾氣見長,已經開始認生了,除了慕容雅跟孟子戎還熟悉之外,別的人抱一會兒還成,要是抱的時間久了,兩個小家夥就會開始生氣,此時大一也顧不得繃著臉了,就跟著好動的哥哥一起扯著嗓子哭。
慕容雅隻好一個人當兩個人使,經常都是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要是孟子戎不忙的時候還好,他要是一忙,晚上睡覺的時候,慕容雅的手臂幾乎都抬不起來。
孟子戎晚上回家,二話不說就牽過她的手腕,一陣暖流順著慕容雅的經脈緩緩流動,帶走了手臂的酸軟,讓她的疲累就稍微削減了些。
“改天讓他們晚上跟著奶娘睡,白天你帶著他們,晚上還要帶著,這樣下去,你的身子受不了。”孟子戎皺眉,心疼的望著下巴已經變的尖尖的慕容雅,手指帶著一絲溫柔的撫慰輕觸上她的臉頰,讓慕容雅覺得有種癢癢的感覺。
她把孟子戎的手拉下來放進手心,道:“沒事兒的,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慕容雅說道,其實她自己本身本來就非常喜歡小孩子,而且除去認生這一點,小一跟大一都是非常好帶的小孩。
“不成,你看看你,最近眼睛底下都有黑眼圈了,再這麼熬下去生病了可怎麼辦?”孟子戎半是關心,半是嚴厲的說道,慕容雅是他的老婆好伐,現在一天到晚都被兩個小的給霸占著,他作為慕容雅丈夫的權利受到了嚴重侵犯。
“沒事兒,我還堅持的了,倒是你,最近整天早出晚歸的是在做些什麼?”慕容雅把小一跟大一哄睡了,這才得了一會兒的空。
“沒事,隻不過是有人心中心思打太多,最後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孟子戎笑道,想到之前飛鴿帶回來的信,嘴角不由得噙著一抹笑容。
“哦,那好吧,我沒有別的事兒了。”慕容雅聳了聳稍微有些鬆乏的肩膀,說道,說完她就想跑,結果卻被人一下給拽了回去。
孟子戎翻過身把她壓在身下,輕輕在她耳邊說道:“事情都還沒有說完呢,你就想跑?往哪兒跑?”
慕容雅推他,他卻紋絲不動,最終氣哼哼的被某人給吞吃入腹了,連骨頭渣兒都不剩,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慕容雅找了半天都不見小一跟大一。
正好孟子戎剛剛晨練完回來,她忙問他,“小一跟大一呢?都被奶娘抱著出去玩兒了?”
孟子戎瞅著剛剛從床上起來,連衣服都還沒有穿戴好的慕容雅,似笑非笑的就是不說話,直把慕容雅看的脖子緋紅,一瞬間,好像想起來昨天晚上的熱情來,還有……好像就是她的……‘割地賠款’?
完了,這下她直接把兩個小家夥給推出去了,真是男色誤人。
她站起身隨意挽了一下頭發就要出去,孟子戎就一個箭步站到了她麵前,低頭問道:“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