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一跟大一呢?最近又皮到哪兒去了?”慕容雅沒好氣的問道,來了龍山之後,沒有了孟子戎的約束,小一大一就跟山中無老虎的猴子一般,上竄下跳,活潑的讓人頭疼,不過隻要慕容雅一生氣,兩個小家夥還是非常聽話的就過來道歉,雖然他們也許並不知道娘親為什麼生氣。
就是因為這樣,慕容雅才是打又不舍得,罵也不舍得,經常被兩個小家夥搞的又氣又笑。
上次小一跟大一不知道在哪兒學到了‘死了’這個詞,慕容雅正好在午睡,喜鵲見他們兩個過來也沒攔著,誰知道小一進了房間,看慕容雅在睡覺,他邁著小短腿兒‘蹬蹬蹬’的跑到床邊,用手指戳了戳慕容雅的臉頰。
慕容雅其實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醒了,隻是不想起來罷了,這會兒見小一戳她的臉頰,心中好笑,索性不吭聲,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娘。”小一叫道。
慕容雅沒回他,也沒反應,又聽大一叫了一聲,她也沒回,結果就聽到小一嘴裏嘟嘟囔囔的說道:“死了?”
又那軟軟的手指碰了碰慕容雅的臉頰,她還是沒動,結果就聽到旁邊大一又問了一句:“真死了?”
慕容雅好不容易才繃住臉沒笑變形,想看看他們兩個接下來還打算幹嗎,結果不等她想,兩個小家夥就一起哭了起來,那哭聲的分貝,慕容雅就在他們兩個身邊,簡直是深受其害。
“怎麼了怎麼了?這怎麼哭了?”喜鵲聽見動靜,連忙放下手裏的事情過來看,就見小一跟大一一模一樣的小臉上掛著淚珠,看起來很是委屈的樣子,而她們家夫人,卻在一旁笑的捂著肚子。
“夫人真是……”喜鵲趕緊過去哄,小一跟大一見慕容雅有了回應,也顧不得喜鵲了,忙一左一右的抱著慕容雅的脖子,臉頰埋在慕容雅頸子旁,他們都非常懂事的沒有壓到慕容雅的肚子,可聽聲音還是一抽一抽的,讓剛剛覺得好玩的慕容雅也不禁心疼了起來。
“娘沒死,娘壞壞。”小一指控的說道,大一也用控訴的眼光看著她。
慕容雅忙點頭,說道:“對不起,都是娘不好,娘剛剛在睡覺,所以沒聽到寶貝在叫娘,下次不會了,好不好?”
一番好說歹說兩個小家夥才算是露了笑容,臨走的時候還喊了聲“娘”,見慕容雅幹脆的應了,他們才又歡歡快快的去玩了。
過後,喜鵲自然從慕容雅口中知道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不由的心中感慨道,兩位小少爺太聰明了,當然,就是她們的夫人有些‘無良’,雖然不怎麼願意承認,可是事實如此。
慕容雅這裏暫且不提,孟子戎自從慕容雅走後,心中的牽掛暫時放下了,所以,辦起事情來就事倍功半,可是,他現在基本上算是被承恩帝架空的人,手中沒有實權,做什麼,都有些受人掣肘的感覺,不過這對他來說並不算困難,至少,他還有一群肝膽相照的兄弟。
“孟卿對此怎麼看?”承恩帝手指撫上自己的袖口,一遍遍的摩擦著上麵的龍形刺繡,對著跪在下麵的孟子戎問道。
“皇上如何說,臣就如何做,不敢有異議。”孟子戎跪在地上,沉穩的說道,再有不到一個月,成敗在此一舉,孟子戎想賭一把,賭贏了,他跟慕容雅今後過的就是逍遙的日子,賭輸了……他眯起眼睛,他不能輸,也輸不起。
“既然愛卿都如此說了,不如就把那筆財富給捐獻給國庫,也算是愛卿的功勞一件,如何?”承恩帝眼睛片刻不眨的盯著孟子戎,好像想把他身上燒出幾個窟窿般,灼熱的目光讓孟子戎想催眠自己沒看到都不行。
他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道:“皇上有令,臣不敢不從,隻是那批財寶卻並不在微臣家中,需要有人運送才可,還需拿著家中令牌,他們隻認令牌不認人。”
“哦,這樣吧,朕看愛卿最近多有勞累,不如把令牌交給禦林軍,這些事情交給禦林軍去辦,愛卿也好借著這個功夫好好休息一下。”承恩帝笑著說道,滿嘴的為孟子戎考慮,其實心中壓根兒就是怕他自己侵吞了財寶。
孟子戎心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終究不錯,不過讓他交出令牌,那卻是休想,到時候跟著他進宮的人可都要靠這副令牌了。”
所以,某種意義上說,承恩帝的決定也為他大開了方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