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你不怕你小弟今日死在這裏?”一人開口。
王玄策輕輕搖頭,幾人麵露異色。
“也是,王玄策這位小弟隻不過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呆子。想必王玄策也不會擔心他。”另一人開口笑道。
王玄策說道,“我搖頭是因為擔心趙學年他們。”
幾人更是驚疑,再開口問,王玄策隻是不答。
談話之間,王易已經趕來。就看到身前趙學年為首一百人。那一聲聲戰字,猶如炸響春雷,震人心魄。
即便是王易,也不免為之動容。
“將門不容褻瀆!王易,我大秦將士為守邊關,死亡無數。爾等隻敢在背後風花雪月小人,有什麼資格說我等殺戮過重?竟然口出狂言妄想讓我等道歉他國士兵,真是可笑至極!”薑虎雙目如虎,開口大聲說道。
王易無言以對,說這番話的人,並非是他。可是如今繼承了這具身體,就有必要解決自己惹下的麻煩。
“本以為你不敢來。不過既然來了,殺你可有怨言?”趙學年開口,凜冽殺意竟毫不掩飾。顯然,王易半年前惹出的禍事,當真是把將門得罪不輕。
陳慶之毒蛇般聲音響起,“殺!”
薑虎頓時上前,一拳轟向王易腦袋。
王易身子單手黏住薑虎這一拳,感受拳頭上傳來的千鈞重力。身子微微後退一步化去這勁道,隨後右手一折一推,薑虎龐大的身軀頓時倒飛。
這薑虎實力道心境九層天,以現在王易道心境六層天實力,可以輕易勝之。
“不能真的打,”王易並不欺身而上,剛才打退薑虎也是巧力。畢竟,這些人都是很純粹的一批人。“必須想辦法化解這場恩怨。即便不能化解,也不能加深。”
握了握手中三尺青鋒,王易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
趙學年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陳慶之雙眼微眯宛如伺機而動毒蛇。
“戰!戰!戰!”背後一百人齊聲大吼,壯薑虎氣勢。
薑虎雙眼血紅,盯著王易,再次衝上。這次交手無關乎個人恩怨,而是將門的態度和尊嚴。所以薑虎不能輸!
王玄策盯著戰場中輾轉騰挪隻抵抗不出手的王易,不知在想什麼。他身旁幾人,皆是有些不敢相信。半年前,王易隻是普通人,沒有任何修為。現在卻可以和薑虎交手,看樣子似乎還占據上風。鎮國公府出來的人,當真個個是妖孽不成?
而上陰學宮內,兩位胡子花白的老夫子正在一片桃花林中下棋,穿著灰色粗布麻衣的老者下了一步棋,“你輸了。”這老者並不看好王易,以一人之力對抗將門,無異於以卵擊石。
穿白衣老者開口,“再來一局就是!”白衣老者一句再來一局,言下之意似乎有些看好王易。灰衣老者也不知道這白衣老者底氣何在。
揮手拂亂棋局,灰衣老者開口,“夫子,難不成你文宗一定要壓我將門一頭不成?”
白衣夫子搖頭,笑道,“文主內,武主外。大秦沒有你們不行。”
灰衣老者語滯。他自然聽出白衣夫子言下之意,大秦沒有將門不行,同樣不能沒有文人。這些年來,大秦邊關戰亂在不斷減少。很多文人提議大秦該到了休養生息的時候。休養生息就意味著要削弱將門。將門自然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將門與文宗之間矛盾越來越重。
王易隻不過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倒黴蛋。本以為一心為天下,結果不明白事情根源,無辜被卷入兩大勢力征伐中間。若非背後有鎮國公三字撐腰,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
上陰學宮門外,王易已經第七次打退薑虎,不過薑虎依舊屢敗屢戰。出手力道還一次重過一次。趙學年還有陳慶之,兩人都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