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生無奈地望著付天義,神情複雜,恨其所為,怒其不爭,所謂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許,這就是天意,也許是付天義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天理難容……

事已至此,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所謂盡人事,而知天命。

應龍生已經做了她該做的,做了她能做的,至於這樣的結局,雖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也是她無法改變的……

付天義被綁到了另一根柱子上。

滕飛雨望著付天義,就像是貓望著眼前的老鼠,“付天義,你所施加在晨雪身上的,我會從你的身上十倍百倍的討回來的。”滕飛雨笑著,帶著血腥的殘忍的笑著,天知道,他為等這一天,他隱忍了多久……

雖然付天義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但是親耳聽到滕飛雨這樣說,付天義還是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就像是當初在他麵前害怕得發抖的尹晨雪一樣,付天義也開始渾身發抖……

滕飛雨不會放過他的,也不會讓他就那麼輕易的死去,滕飛雨一定會折磨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天龍國已經亡了,付天義此時最希望的就是他能夠立即死去,不再去麵對與承受滕飛雨的羞辱與折磨……

付天義望著應龍生,“應將軍,求求你,殺了我!”

雖然付天義希望現在可以立即死去,但是說出這樣的話,他依然感覺到萬分的艱難。他不想死……但是,他更害怕將要發生的事情……

“想死?”滕飛雨仰天大笑,“付天義,你現在想死?沒那麼容易,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地死去的,我要讓你嚐到世間最慘烈的痛苦,我要讓你每時每時都感覺到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我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我要讓你每時每刻都感覺到生不如死……晨雪的所承受的痛苦,我要千倍萬倍地還給你,死?”滕飛雨的笑令人毛骨悚然,“死?付天義,你想以死來解脫,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那麼便宜的,付天義,你等著吧!”

付天義怕,真的怕了,“應將軍,求求你,殺了我!”

在付天義眼中,應龍生會有辦法的,無論什麼事,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應龍生都是會有辦法的。

滕飛雨嘲弄的諷刺的狂傲的望著付天義,“你在求她?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你覺得她還會幫你嗎?”滕飛雨覺得付天義簡直是幼稚得可笑。

如果滕飛雨此時能夠注意到應龍生那異樣的淡定的神情,也許,他便不會笑得那麼狂妄……

滕飛雨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小瞧應龍生。

沒有不可能,才是最不可能的事。

就在滕飛雨仰天狂笑之時,應龍生將輕輕地偏向肩膀,輕輕的看不經意的一蹭,一抹銀色便含在了應龍生的嘴裏。

那是她的耳環。

滕飛雨的笑聲有些肆無忌憚,是的,在他看來,此時的付天義真的是愚蠢至極。

可是,伴隨著付天義“啊”的一聲,滕飛雨的狂笑卻是戛然而止,他瞪著眼睛望著付天義,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