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子盎?龍兒……你……是怎麼想到的?”

“看秋水煙的反應,她應該十分清楚那個人就是由子盎……不然,她不會那樣留情的……秋水煙真正想要收複的,是由子盎的心,如果由子盎真是歸順了她,她和秋寒楓的之間的爭鬥才算是真正的結束,這個皇帝,她也才能坐得安穩……所以,秋水煙決不會輕易就殺了由子盎的……”

應龍生和史樵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得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

然而,這些話滕飛雨卻一字不落地聽到了耳中。

雖然他的表麵看起來像是在不停地欣賞著這山中風光,但是,他所有的精力卻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因為,滕飛雨真的很好奇,應龍生和史樵在一起會說些什麼……滕飛雨在不知不覺中竟使上幾分功力……

滕飛雨心中暗想:應龍生不愧是戰場上那常勝的“鐵血閻羅”,她睿智的頭腦,縝密的心思,冷靜的分析,確是無人能及。如今的應龍生,隻不過是一隻折了羽翼的烈鷹,倘苦有一天,她真是再一次擁有了強硬的翅膀,那麼他,恐怕再也無法掌握她的行蹤……

“女皇陛下,剛才的那個刺客,可是由子盎?”滕飛雨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

不單秋水煙吃驚,就是史樵和經龍生也突然中止了談話,略帶詫異的望著滕飛雨。

秋水煙先是一驚,隨即便將那驚訝掩藏在讚賞地笑容之下,“滕皇,真是那人佩服!水煙欽佩不已。”秋水煙這一次說的倒是真心話,“不錯,我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由子盎……”

秋水煙的心中佩服著滕飛雨,而滕飛雨的心中卻在想著應龍生。

如果可以,秋水煙不想與滕飛雨這樣的人為敵。

秋水煙便也將這話說了出來,“像滕皇這樣的人,將會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對手,所以,我希望能和烈炎交好,不想與滕皇成為敵人。”

滕飛雨俊雅地一笑,“我也有同感。”

兩人相視而笑。

“龍兒!龍兒!”史樵大聲喊道,急切。

應龍生感覺特別的累,能夠撐到這裏似乎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應龍生的身體晃了兩下,然後,便倒在了史樵的懷中。

“龍兒!龍兒!你怎麼了?”史樵急切中帶著慌亂。

“應龍生,怎麼會……”滕飛雨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在山腳不遠處有一處醫館。”秋水煙較為冷靜地說道。

史樵一把將應龍生抱在懷裏,提起功力,用最快的速度向山下飛奔而去。

滕飛雨和秋水煙緊隨其後。

滕飛雨也在擔心著應龍生,不過,滕飛雨的心底卻有一種想法,他希望那個此時抱著應龍生的人是他自己……

“大夫,大夫!”史樵還未到門口,便大聲地喊著。

一位老者急急地從內堂之中走了出來。

“老先生,請您為她看看,她暈倒了。”史樵擔心而急切的說道。

“將她在床上,讓她躺好。”

應龍生躺好後,老者將手搭在應龍生的脈上。

半晌,老者將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