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應龍生卻還是寫上了蘇杭的名字。不知是她太過於相信這個求姻緣的說法,還是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說法。

應龍生寫上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姻緣,不知是她太過於執著於與蘇杭的感情,還是已經對其他人的感情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滕飛雨都為應龍生感到心痛,因為,他,也同樣失去了晨雪,失去了曾經最為執著的一段姻緣……

當滕飛雨得知應龍生的紅綢上寫得是蘇杭的時候,滕飛雨的心裏也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他很慶幸,應龍生並沒有寫上“史樵”這個名字。然而,滕飛雨的心底也還有著一絲失落,因為那個名字並不是他……

他會有這樣的感覺,連滕飛雨自己都感到吃驚,因為,他知道,應龍生是不會寫上他的名字,應龍生說過,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的糾纏,可是,在他的心裏,他就是有著那麼一點的希望,希望應龍生有可能或者是出於其他的原因而寫上他的名字……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滕飛雨有時候連自己都感覺自己是陌生的。

“我答應滕皇的事已經做到了。希望滕皇也會履行對我的承諾。”秋水煙正色道。

“女皇陛下,請放心。我會遵守對您的承諾的。”

“我相信滕皇是個信守諾言之人……史樵會在兩日之內返回,我答應過史樵,要在這兩日之內照顧應龍生……所以,請滕皇不要太讓我為難才好……”

秋水煙雖然不知道滕飛雨支走史樵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秋水煙清楚,這事一定和應龍生有關。

如果應龍生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史樵回來之後,怕是她無法向史樵交待。

“這個……我明白……我會讓你對史樵有個交待的。”

秋水煙隻是輕輕地一笑,然後轉為沉默。

“我要帶著應龍生離開。”滕飛雨說。

“什麼時候?”

“兩個時辰之後……如果史樵回來,你就對他說,是龍兒自已要同我一起離開的……”

“就這樣?”

史樵要秋水煙照顧應龍生,防的就是滕飛雨。這樣的理由怎麼可能騙得過史樵?

“這個理由不好嗎?”滕飛雨反問。

“可是,史樵他會相信嗎?”

“你隻管這樣說便是,史樵他不會為難你的……而且,最為簡單的方法往往就是最有效的方法。”滕飛雨道。

雖然如此,秋水煙的心裏總是感覺好像對史樵有所虧欠一樣。

“陛下放心,我是不會傷害應龍生的,這一次,我要好好地待她……”滕飛雨悠悠地說道。

有了滕飛雨的這句話,至少,在她自己的心裏,秋水煙也算對史樵有了一個交待。

禦醫說,這幾日,應龍生最好多多的臥床休息。

史樵走後,應龍生便躺在了床上。隻是,昨晚,應龍生已經足足的睡夠了一覺,現在的她,躺在床上,卻是無法入睡。

而且,多年的征戰,早已讓應龍生習慣了每天比常人少的睡眼時間。

應龍生閉上眼睛,躺在床上養神。這是她這許多年來,難得的清閑。為了休息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