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年紀稍長的太監匆匆跑了進來,先是瞧見小太監在打盹,然後提起右腳對著小太監的腿肚子使勁的一踹。
小太監夢中吃痛‘啊’的一聲驚醒,瞧見‘行凶’之人後,麵上有些驚慌,“曹公公?!”
“都什麼時候你這東西還在這偷懶,不要命啦?”曹公公眼睛斜睨,見小太監麵上一副害怕的樣子,手指翹起,捏出一朵蘭花樣,姿態甚是‘優美’。
“嘿嘿…奴才…”
“行了行了,瞧你那樣。快讓宋司膳大人準備好翡翠玉露粥送去東宮,殿下醒了!”
小太監聽曹公公這麼說,連聲應到,“是是是,”說完又不由疑惑,“殿下院中一直都備有小廚房…”當今慶皇及其疼愛殿下,為了照顧殿下的身體,一直都在東宮備了司膳。
禦膳房屬於皇宮的外宮城,而東宮是內宮,如今倒是很少會傳禦膳房了。
“貴人的事,豈是你這個小奴才能揣測的?咱家隻管領旨辦事,還不快去去去!”曹公公左右揮手,雙目一瞪,一臉的不耐煩。
“公公稍等,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小太監應聲跑出門,曹公公掃了一眼廚房,翹起的蘭花指在鼻尖一揮,也跟著往門外去,他還得先回去和娘娘回話去。
橫梁上,趙流綰向下張望了一眼,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大門看來是不能走了,一手持著盤子,一手推開木窗,身子一弓,便從小路溜去。
明媚的陽光灑在肩頭,輕飄如同無物,卻感受到溫暖的包圍,趙流綰埋首走在宮苑的石道上,雙手還捧著一碟點心。
身邊走過兩小隊侍衛隊,掃了一眼趙流綰後便繼續巡邏去了。
這幾****倒是發現這些侍衛有些異常,原先以為是皇宮本該守衛嚴格,後來才察覺,應該是這段時間宮裏出了事,才讓這群侍衛隊及其警惕。
“慢著,你是哪個宮的?”
偷偷抬起頭,便又畏畏縮縮的低下頭,“稟侍衛隊大人,奴才小萬子,是西花園的侍園奴才。”
侍衛隊長掃了一眼趙流綰腰間的木牌,又看了一眼趙流綰手中的點心,“既然你是西花園的奴才,怎麼又會出現在此!”
趙流綰將點心舉過頭頂,雙膝抖抖顫顫,“沈妃娘娘遊園到西花園,突然想吃芙蓉糕,特別讓奴才去取的。”
“你說謊!沈妃娘娘身邊有丫鬟,怎會讓你這個小奴才去禦膳房!”
“奴才…奴才沒有說謊,娘娘說熱,讓鬆竹姐姐回去取綾絹扇,才會讓奴才來的。”
侍衛隊長聽到鬆竹的名字時目光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看了她一眼,想是最近因為東宮的事變得也有人心惶惶,揮了揮手,讓趙流綰離去。
隻是今日之事在某一天無意傳到了沈妃那裏後,著實讓她嚇的生了一場病。
從外宮城走入內宮,因為超小道,這下子倒是讓趙流綰犯了難。
很光榮的轉昏了路。
索性乘著沒什麼人注意,一路一走邊吃,就當看著風景……。
精致的青花瓷盤隨手丟進樹叢中,趙流綰拍了拍手,也不忘記抹掉嘴邊的糕點屑。站在又一個不知名的花園之中偷偷張望。
前方,走過一個人,長相未知,倒是看背影,應該不是什麼貴人也不會是什麼大太監總管啥的人物。
挑個問路的人學問也多啊,她守了半天,就怕問了個大人物,人家一個不高興給她拖一邊來個兩耳刮子,瞧她這小暴脾氣,她是打死他呢還是打死他呢?
堆起一抹自認為很狗腿的笑容,趙流綰小步跑了過去,“這位小公公,你有……”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那笑容就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