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的手指似是在撫摸狼毛一般一揮,伏在狼屍表麵的毫毛從指縫間彈出,‘叮’的一聲,和銀光相撞,生生的改變了那淬毒了的銀針的方向。而後手指奇異一捏,則迅速的從狼屍身上掏出一個瑩潤若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對麵的幾個紅衣人臉色一變,就要往趙流綰的方向過來。
“慢著!等一下!”手臂往前一伸,紅衣人一愣,以為趙流綰是怕了他們人多勢眾,寡不敵眾所以想要繳械投降了,“該我了!”在紅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腳下一踢,地上的長草化為青色的長劍,其中還夾雜著剛剛被趙流綰打歪的銀針,紛紛向著紅衣人襲去。“沒聽過一個詞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嘛!”
“哼,不自量力!”一個紅衣女子斥道,女子的皮膚白皙,加上眉間的火焰紋身,一眼看去真是明豔動人,而剛剛對趙流綰射出銀針正是她。
趙流綰眼一翻,小姑娘口氣很大嘛!
隻見那名紅衣女子拔出一把鋒利的劍,一臉的輕蔑從容的要去抵禦趙流綰的青草,‘叮叮’的聲響,是青草和劍鋒相互發出的打擊聲,可是再一聲‘叮’之後,女子的銀劍劍尖處已斷為兩截,‘啊’的一聲驚呼伴著掉在地上的斷劍在黑夜中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原來是那隱於青草之間的銀針穿過斷劍的縫隙,直刺女子的麵頰,臉上隨即被劃出一道黑色的血痕,毒性飛快蔓延,那女子的臉上瞬間就呈現出青黑之色。
趙流綰目光冷冷,她若是個武功不濟的人,現在早該中毒躺在地上了吧,對於這樣下手毒辣的人,她向來沒有好臉色。轉身欲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原本林間的暖風都變得刺骨起來。
冷然一笑,趙流綰腳下輕點,人似一道紅霞掠出,向一旁踏去,回身一看剛剛自己走的位子處入土三分正嵌著數十根閃著寒光的銀針,清冷的眸子裏不由的染上了一絲戾氣。
“姑娘,東西留下,或許可以留你一條性命。”為首的紅衣男子對著趙流綰說道。
“閣下是要以多欺少了?”那名女子已經服了解藥在一旁休息,此刻正滿臉怨毒的看著自己,而剩下三名紅衣人則齊齊站在自己的麵前,趙流綰冷笑道。
“若姑娘執意如此,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說完,為首的紅衣男子想到自己的師妹被眼前的女子所傷,目光陰厲的一閃,袖中銀針飛落,這是誓要趙流綰留下性命了。
突然一條紅綾如出穴的靈蛇般卷來,一把將暴雨般的銀針卷入其中,紅綾忽而一轉,卷起嵌在地上的銀針後,趙流綰手腕一抖,銀針向來處散開:“你爹娘沒教你,不要亂丟垃圾嗎!”
紅衣男子回身避讓,想不到趙流綰功夫會如此了得,急忙抽出腰間長劍,就要和趙流綰打起來,其他兩人見此架勢,也加入其中。
紅綾靈活的的避開其他兩名紅衣人,趙流綰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剛剛射出銀針的紅衣男子,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揮出的紅綾卻帶著聲聲強力的呼嘯聲,那樣強悍的聲勢,讓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是一驚。
看著女扮男裝的女子,披散的青絲在她的背後揚起,黑夜下帶著淩厲的氣勢而來,手中揮舞的仿佛不是柔軟的紅綾而是劈開天地間凶猛的大刀,空氣似乎都變涼了。
“玩夠了?玩夠了就該我了!”紅綾直接奔著目標人物而去,而女子的眼神不愈,氣勢壓迫,讓衣物都有些呼呼作響,看似凶猛,事實上,趙流綰並未用盡全力,畢竟這原主的身子尚弱,她還並未完全恢複。
紅衣男子用劍抵擋,卻是猛然一股大力襲來,腳下幾個踉蹌之後,竟是噗咚一聲跌坐在地上,他的目光驚愕,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趙流綰。
趙流綰手中的紅綾將要再次揮下,卻不想紅綾卻被擊起,在黑夜中揚起一道紅綢。凝目一看,原來有人從遠處以水滴為武器擊開了她的紅綾,想不到這裏還有高手!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音色極冷,聲線極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四個紅衣人一聽,麵色滿是驚懼恭敬之色。
趙流綰一聽,不由心中好笑,這賊喊捉賊的本事倒是高,不過想到這人和紅衣人是一夥的,想必都是為了她身上的同一物:“好吧好吧,聽你的,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與各位就…”‘噔’腳踩林間樹枝快速一躍,“後會無期!”
一下子竄入黑夜,在眾人尚未看清之際,快速飛躍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