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兩女仆送午飯的時候,沈清蘇就考慮過逃跑的可能性,可一望見她們後麵兩個魁梧的保鏢,沈清蘇就又安定了下來。
送飯菜、鐵閘門、三把大鎖、凶猛保鏢,這是在防賊呢還是在看守重犯呢?
如果她還有時間,她肯定要和少年哥哥好好商量溝通一下,她不是他的私有物,她長大了,她需要私人空間和自由!
可與他說通這些絕對是項巨大的工程!
少年哥哥雖然偶爾看起來很單純,但她知道,這肯定隻是表象,從他對待那個小菇涼的態度就知道了!
且少年對她存在很嚴重甚至有些變態的占有欲,叫她娃娃,告訴她這個家隻有他一個哥哥,摟著她睡覺,讓她放洗澡水,將她囚禁在自己的房間裏,說不定那兩個壯碩如山的保鏢大叔都就他派的!
尼瑪還給她多加了兩把鎖!
她是大力金剛嗎?能將鐵門徒手撕開逃跑?話說他應該不知道她要逃跑的吧……
在沈清蘇躺在地上裝死時,鐵門再一次被打開,率先跑進來一人。小皮鞋咚咚咚響到沈清蘇身邊,沈清蘇捂住肚子蜷縮身子迷蒙著眼睛看她。
很漂亮的小菇涼,自然卷的馬尾神氣活現地一搖一擺,身上淡粉偏白的裙子搖曳生姿,洋娃娃般精致的麵孔漾著興奮的神色,麵容白皙,巴掌大的鵝蛋臉比她的要圓乎一些。
和她差不多的年紀,開口的聲音軟噥:“難道現在才發作嗎?”正是昨天門外的那個小女孩。
發作?沈清蘇繼續裝模作樣地低哼,發作什麼?
“會不會死?”小菇涼想用紅色發亮的小皮鞋尖踢她。
沈清蘇一個咕嚕“不經意”間翻身躲開她無禮的行為,有些怒意,心裏極其鄙視自己之前的定論,什麼小菇涼單純無辜又好騙,明明是個小壞蛋!
小壞蛋沒有踢到她便不屑地撇了撇嘴說:“如果她昨天死了該有多好,這樣昨晚二哥就不會欺負我了!”
轉首又氣呼呼地指著其中一個中年女仆,“喂,你說,是不是這樣,是不是她死了二哥就會和我們說話了?”
中年女仆唯唯諾諾地低著頭道:“是……二小姐說得對!”
站在她旁邊的另一年輕女仆連忙拉她,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扭頭過去想問怎麼了,小女孩一下子上前連踢了她幾腳,“你說誰是二小姐?誰是誰是誰是!哼!”
沈清蘇在一旁看戲看得牙疼,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刁蠻任性不講理的丫頭!
“沈家隻有兩位小姐,也就是我和大姐,你們叫大姐大小姐,就要叫我小小姐!她!”纖細的指頭指向地上的沈清蘇,“隻是個野種!什麼也不是!她既不是三小姐,我也不是二小姐!”
“是是!小小姐教訓的是!”兩個女仆在一旁疊聲應答,不敢反抗。可在底下躺著的沈清蘇看得清楚,這兩女人臉上垂下的表情不僅難看,而且扭曲著充滿恨意!顯然是被小壞蛋折磨過的!
小女孩這才怏怏作罷,鼓著小臉又把氣撒到沈清蘇身上,“她怎麼還不死啊!明明昨天吃了飯就可以死的!老鼠藥都毒不死嗎?你們再去把她剛剛的飯端來喂給她吃,我要親眼看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