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眾人才猛地想到,其實Lucifer是白瀚月某個公司的簽約設計師!
宋欣悅聽到眾人這麼說,當即嚇得腳軟,摔坐在地上,不堪重負地大哭了出來,“我承認,我承認這是仿貨還不行嗎?為什麼你們要這樣逼我!難道我穿仿貨有錯嗎?”
“很抱歉地告訴你,”白瀚月的目光沒有絲毫同情,“你侵權了!”
眾人再次一驚,這是白瀚月要動某個人的意思了!還沒看過他這一麵,眾人心生怯懦,就算是芝麻點大的事,隻要被他惦記上了,那就是送命的事!
沈清蘇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有些不明覺厲地看向白瀚月,“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今天是你的相親大會,何必如此辣手摧花!搞得人家都不敢嫁你了!”
相親大會?相親大會!
場中所有女人的心思都活泛了起來,這是真的嗎?
因為小丫頭的一句話,各種如狼似虎的目光就向他身上投射來,白瀚月麵上的笑容陡然收住。
“宋小姐就饒她一命吧!”小蘿莉好心說,聽到的人都抽了抽嘴角,敢情穿一雙仿貨真的會小命不保!
“讓她把鞋脫下來套在手上舉在頭頂,然後繞園三圈好了,Lucifer大師絕對會原諒她的!”沈清蘇想到在學校的時候,老班就是這麼整治上課偷看小黃本的人!
宋欣悅吃驚地看向她,糊了一臉的淚水,“放肆!你算哪根蔥!你憑什麼這麼做!”
“這樣太簡單了,今天晚上都在園子裏麵轉圈吧!”白瀚月淡淡地說。
“白先生!”宋昱宸終於看不下去了,被和胤往前一推,立馬出現在人群中央,“欣悅隻是穿了一雙高仿的鞋而已,你們何必如此斤斤計較,用這種侮辱人的方式侮辱一個名媛?”
白瀚月抓緊手中想要脫離的某人,寡淡而優雅的語調語不驚人死不休,“有何不可,你們也不是沒有選擇的權力,不做那就請從這裏出去好了!”
就算傻子也知道,從這裏走出去意味著什麼,全場的人看著宋昱宸,似乎想看他怎麼做抉擇!
宋昱宸一臉鬱氣,胸口憋悶不已,他想霸氣地帶著宋欣悅甩手走人,卻不想因此得罪白瀚月以及擁護白瀚月的一幫人,這是個很艱難的選擇,艱難到他的麵色微微漲紅!
就在這時,宋欣悅突然從地上爬起,目光卻一直瞪著白瀚月身旁的小蘿莉,“我做!”她慢吞吞地彎身脫下高跟鞋,羞辱至極,淚水一顆顆劃過麵龐、滴落在地上!
有人見了,大多數是男人見了都心生不忍,就算有錯也不該將一個把信譽看得極重的千金大小姐逼到這種地步!
沈清蘇看到她顫著雙手舉起鞋子,甜甜地笑,“這就對了!”人人都愛麵子,想要踐踏她的尊嚴抬高自己,就要有被羞辱的自覺!
見事情已經這樣,沈清蘇這次主動抓住白瀚月的手,招呼也不打一聲轉身就走。
各種擺姿勢的女人:“……”
想要借機套近乎的男人:“她是誰?”他們望著那抹嬌俏的身影,以及身影旁滿身清華的男人。
和胤也想知道她是誰,“這下好玩了!”一口飲盡杯中的酒,他推了推旁邊陰沉不作聲的宋昱宸,“怎麼了?不會受到打擊了吧!”
宋昱宸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怎麼會……我隻是在想,有主的花兒會不會更香!”
“香?”和胤嗬嗬笑了一下,“就算是沒主的花,也有可能是帶刺的花!提醒你一句,玩可以,可別紮到手!”
……
莊園內燈光璀璨,亮如白晝,別墅裏麵的宴會大廳卻發著幽幽的藍光,亮度一下變暗,卻帶著浪漫多情的格調。幾十米高的壁頂吊著紫色精巧的大宮燈,上麵垂下的流蘇輕輕隨著樂隊奏出的慢調舞曲搖擺。
一個巨大的舞台前,天鵝絨的紅色帷幔輕輕拉起,現出一架純白色的鋼琴,這時從幕後走出一位端莊柔和的少女。
她身著嫩黃長裙禮服,隻淡淡一笑,就吸引住了跟在白瀚月沈清蘇身後的賓客的注意力。
沈清蘇側目終於發現跟她半路分散的沈家姐妹,原來她們在這裏,好戲似乎又要唱響,傻煙雖然吃撐了過去,但她仍須努力!
不知怎麼想的,原本打算隻是過來看一眼的白瀚月突然舍不得走了,掌中滑嫩的小手幾乎占據他整個手心,一種心頭充盈的奇異感讓他一直看著她,想要看清她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會影響他的心緒……
這時沈清蘇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白瀚月,難怪你半天不出來,我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來這哪裏是壽宴了,八成你老爹真的打算給你相親!”
相親?
白瀚月停下腳步,沈清蘇在前麵旁若無人地走,隻是突然胳膊被拽了一下,她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男人,“你怎麼了?還有……放開我!”
“不是相親。”白瀚月居高臨下地與她對視,很認真地說了一句,“這場宴會的目的不是給我相親,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