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月認真細致地注視著她的睡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動作輕巧,他隻是單純地想要靠近,想要將這件奇怪的事情繼續下去。
放慢的呼吸漸漸變得灼熱,白瀚月告訴自己,他在做一件特別需要小心的事情,如果被發現……想到這裏,男人玉質白皙卻不失英俊的麵色微變,像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被人發現——他偷親了小丫頭!
所以這件事就隻能一個人偷偷地來,一個人知道!
白瀚月有些流連忘返地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軟綿的感覺讓他的眼波情不自禁地顫了顫。良久才稍稍離開,撐著手靜靜地看著她,發現她的鼻尖滲出一顆細小的汗珠,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在折磨誰!
睡夢中的沈清蘇絲毫沒有察覺,時不時地咕噥上兩句,大多會是他的名字,後麵緊跟著一句:快跟我說,到底是誰!
白瀚月扯出一笑,原來她不是惦記自己,而是惦記著從他這裏問出另一個人。
隻是Arlen究竟怎麼了她?惹得小丫頭這麼不死不休地要知道他。白瀚月從沒想過,他要借著自己的死對頭才能將她留下。
不過死對頭這種存在就是要利用得一幹二淨的,男人目光深沉地伸出手輕輕描繪她的容顏,她越想知道,他就越不會說。
總感覺自己把那人的名字一說,她就會離開他,再也不會用各種讓他心情起伏的語氣叫他白瀚月,再也不會對他嬌嗔發怒露出各種好玩的表情,或許連睡夢中喊的人也會變成Arlen而不是白瀚月!
至於Arlen究竟對她怎麼了,他會一一查清,然後,親手解決掉!
所以小丫頭,白瀚月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腹黑,夢裏麵隻能喊我一個人,他定定地看著她,想不通的事情可以慢慢想,她還小,他還有十年。
給自己放縱的十年,也是等她的十年,白瀚月這一刻無比確信自己當時為什麼對別人說了那樣的話。
因為出現了一個讓他衝動的人。
白瀚月替她蓋好被子,起身,帶著手機出門,恰好叮咚一聲響起,打開一看,簡單的文字中似能讓他看到那邊少年快要發狂的樣子:不許抱著她睡!
走著走著突然想到什麼的沈君念立刻發了一條這樣的信息,引得白瀚月輕笑不已,幼稚!
親都親過了!
雖然他也想試試抱著她睡是什麼感覺,但最後一想,還是不折磨自己比較好。
要是被秦琨知道自己會對一個小丫頭起反應,肯定會被炮轟的,一想到緊跟其後綿延不絕的麻煩和囉哩囉嗦,白瀚月又在心底壓下一件隱秘的心事。
……
早晨七點,沈君念一把從床上坐起,亂糟糟的頭發配上眼下的青黑,證明他昨晚睡得極其不好!
看著空蕩蕩的大床,他一時有些發愣,以前不會那麼在乎的,以前也不會這麼焦躁的,但是以前到底是什麼樣子,沈君念的記憶突然模糊,隻有從那晚回來以後,他的記憶才開始鮮明。
誰也抵抗不了一個那樣的娃娃!
他連忙起身換好衣服,原本懶得給自己挑衣服隻將幾件校服穿來穿去,今天竟有些破天荒地打開自己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