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刀片抵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目露凶光這般說。
醉得不輕!
沈清蘇將剃須刀插在了刷牙杯裏,對著它們說:“正好你們做個伴,這樣就不孤獨了!”
洗澡!
男士專用的也沒辦法,進了這塊地她就覺得這是自己的家,雖然陌生,但動用所有東西都顯得理直氣壯。
理直氣壯自然是因為她醉了,醉得奇怪。
所有東西都是新的,沈清蘇用起來也自在,啪啪啪全都拆裝。沐浴在暖洋洋的水裏,沈清蘇舒服得喟歎,不想起來,像一隻曬多了太陽的貓咪。
這樣老是泡著也不行,沈清蘇開始在腦海中幻想有一雙手將自己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不需要自己動一根手指,最好連眼皮都不用動一下。
想到這裏,她突然覺得自己缺一個男人了。
還缺一些朋友。不能用任何東西去權衡的朋友,那個叫簡子裕的就不錯,沈清蘇突然睜開眼睛,少有的冷靜。
從浴缸中走出,帶出一串串水印,擦幹身體,隨手披上浴巾,真空著走了出去。
主臥的床很大,沈清蘇在門口就撲了過去,有些熟悉的清新幹淨的肥皂香味,來不及想任何東西,她沉沉睡了過去。
大清早的,簡子裕出現在01號的門外,先是禮貌地拍門,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後又劇烈地拍了起來。
直到手裏的早餐變冷,他才驚覺她是不是出事了,“沈清蘇!沈清蘇!你有沒有事啊?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嗓子都喊幹了,簡子裕急得像隻熱鍋上的螞蟻。這時電話響了,他忙拿出來一看,看到救星一樣的神情——
“老孫,老孫快來救救我!”
“你這小子是不是沒了我又惹麻煩了?”
兩句同時響起,孫洋一愣,停了下來,那邊卻急得團團轉,有些語無倫次。
“你是說你昨晚豔遇了個美女,還是你鄰居?”
“你是說你春心萌動,決定洗心革麵做人?”
“你是說昨晚你們一起喝了酒,相談甚歡,氣氛曖昧,就差沒滾床單?”
“因為想要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大清早的懶覺也不睡了,就去買了早點?我說大少爺,你五穀不分也會買早點啊?”
孫洋一句句總結,說得那邊張口結舌!
“我說老孫你怎麼就喜歡黑我,有你這種不護著自個人的經紀人嗎?你可別曲解我,你快說說我該怎麼辦!”
“你是不是傻?她就不能早上出門了啊!憑什麼要在家裏等著你小子送早點獻殷勤?”
簡子裕一想,也是,不對啊,“我怕她昨晚喝了酒出了什麼事!”
“哎呦哎呦,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會關心人了?”孫洋走在潤景公司的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目光全都筆直平視,昂首挺胸自信又灑脫。
孫洋覺得這是一個大公司的氣度,這小子要是能簽進這裏的藝人,肯定會有很好的出路。
“我跟你說,我現在為你小子忙前忙後的,你給我安分點……要是真的擔心,就去找保安找物業,再不成找個開鎖公司把門撬了,沒時間和你廢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