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莉茜雅用過午餐就抱著嗚嗚出去曬了會太陽,沒曬一會她突然揮了揮手,“去地牢!”
躲在暗處的林看到她這一天的反應就知道她遲早會說這句話,明明想去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和誰在鬧別扭,非要磨蹭到現在。
傲嬌的菲莉茜雅進了地牢也沒有去看某人,抱著嗚嗚,穿著純白色的大裙擺鯨骨裙,在他麵前像一朵盛開的白蓮逶迤而過。
跟在後麵的林抽了抽嘴角,他能說剛剛菲莉茜雅穿的不是這條漂亮的裙子嗎?
明明要進地牢還特地去換了條純白色的裙子,果然是菲莉茜雅,艾伯特血統帶有的神秘加上女人心海底針,等於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菲莉茜雅這副模樣從白瀚月麵前劃過時,的確吸引了他的注意。試問昏暗的地牢裏,突然出現一抹靚麗的白,有誰會注意不到?幾十間牢房關著的上百個人齊刷刷地側目而來,追逐而去。
等到白瀚月看過去時,就看到她淡漠的背影。
雖然說假裝被抓,特地來亞爾林的老窩一探虛實,甚至在地牢裏發現了幾個自己丟了的下屬,計劃今晚走的時候把他們救了再把地牢炸了……
但,白瀚月總覺得有什麼沒做,如果就這麼走了總覺得會留下遺憾。坐在地牢裏想了一個上午,直到看到這位花瓶小姐妖嬈婀娜的身影,他才知道,大概沒做的就是她了。
與其跟漢德苦口婆心叫他不要和這位花瓶小姐來往以防上當,還不如從根源切斷,可惜花瓶小姐桀驁不馴,脾氣不是一般的大,白瀚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她了,就被關在了這裏。
離開這裏自然不是話下,但他很想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對他這樣,明明一開始還抓著他不放,現在連看他一眼都不願,白瀚月抿了抿唇,蹙眉不悅,存在感一下子從最高點變成了最低點,是個男人都會介意。
然而這會她去了其他牢房,就在他隔壁,裏麵關著個普普通通的男人。看到她走了進去,側顏完美無雙,白瀚月那種若有似無的熟悉又來了,他悶哼一聲,不自覺捂向心口……怎麼回事?這種從第一次見麵就牽動他的感覺……
為什麼看她和漢德在一起會不爽?
為什麼看到她有危險想都沒想就去救她?
為什麼和她靠近絲毫不覺得反感突兀反而習慣又自然……似乎順理成章……
明明是很陌生的容顏陌生的人,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菲莉茜雅走進牢房看向這個男人,也就是那天亞爾林從大街上擄來的賣冷飲的小哥,現在改頭換麵了,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還是亞爾林又在跟她玩什麼故弄玄虛的遊戲?
菲莉茜雅咬了咬牙,就算自己再聰明也始終猜不了亞爾林在想什麼,更猜不到她的父母究竟和他有什麼關係!
原以為那麼近了會找到些蛛絲馬跡,結果……也並非一無所獲,按照這個趨勢,亞爾林遲早會把艾伯特交給她,接著是黑主教,然後是他的一切……就是不知道這些什麼時候才能徹底實現。
她沒有第二個七年可以等下去了。
“喵嗚!”就在這時,嗚嗚突然從她臂彎裏跳了出去,一下子從牢房的縫隙鑽進了隔壁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