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年輕人的情趣,老人家的猥瑣。
沈清蘇見他沒有說話,很快就說:“要不然我們住這兒……”
話未說完,就被白老爺子打斷,“別別別,你們走吧,自個去瀟灑,可別擾了我老頭子的清淨。”
白瀚月見此終於對他露出笑容,白楚晏一喜,連忙討好且意味深長地對他眨了眨眼睛,傳遞了一個隻有男人能懂的眼神。
白瀚月在飯桌下抓住她的手就要走。
“等等,我收完桌子。”沈清蘇不忘收尾,力圖給老頭子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她的誠意,白楚晏看得一清二楚,剛才被刺激到享受的味蕾加上此刻的口齒留香讓他忍不住一個勁地讚賞著她的廚藝,這會見他們要走忙說:“別忘了偶爾回來幾次看看我,順便做做菜。”
“她是我女人,不是你保姆!”白瀚月抿了抿唇不悅地說,拉著她就走,沈清蘇忙回頭朝他揮手,“爸,我們走了啊,有空來看你!”
白楚晏眼圈立馬一紅,微微濕潤,看向白瀚月時,發現他的後背僵了一下,心中一動。
看來他們父子關係很快就要冰雪消融,重歸於好,這一等,等了二十多年,因為這個丫頭。
當年他風流且忙於事業,他的妻子患上絕症他都不知道,瀚月那時還小,卻早早知事,厭惡著這樣對家庭不負責任的他。
再加上他媽去世後,因為沒精力照顧他,白楚晏就把他送進了特殊部隊裏麵,從小開始訓練……
瀚月以為他想繼續風流,嫌他拖腿才把他送出去,一晃十多年。卻不知其實自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小小年紀,天資不凡,他怕瀚月會永遠恨他,怕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更怕他從小活在恨裏麵以後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思慮再三,白楚晏為他選擇了特訓營,白瀚月一聲不吭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離開時身影果決,沒有回頭過一次。
白楚晏至今還記得他離開時小小的身影。
十五歲時,白瀚月回歸白家,漠然清冷,鐵血殘忍,做任何事都不留任何餘地,不僅把敵人對手逼近絕境,也不給他自己留有退路。
瀚月那時候始終沒有叫他爸,隻說為了完成任務,要建立一個商業帝國。白楚晏激動地表示要把白氏給他,他卻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隻借用了他的一個小公司,打著白氏的名號從頭做起。
瀚月用了五年的時間做成了他五十年沒有做成的事,他一邊驕傲自豪,一邊覺得他是在用這樣殘酷的對比打自己的臉。
白楚晏無話可說,錯了就是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認錯態度良好還是他有了新任務,有一次突然就開口叫他爸,但那一聲並沒有多少感情,還是叫白楚晏高興壞了。
瀚月一直沒有跟自己提過他的工作性質,他聽的最多的就是“任務”二字,仿佛他就是個為了完成任務而存在的機器。
所有的轉折,從沈清蘇這個女孩出現開始。
又一次轉折,從沈清蘇這個女孩消失開始。
再一次轉折,從沈清蘇這個女孩再一次出現開始。
白楚晏如何不怨氣,他是他親爹,他都沒為他變過臉色,這個女孩……幸好成了他兒媳婦,否則他絕對不會讓她留下來繼續禍害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