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嶽揚,你簡直就是神經病!”慌張混亂的思緒除了憤怒以外,更有一種無力和害怕。不知為何,她隱隱中有種感覺,似乎自從那斷崖下“相依為命”的一幕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發生著變化。而這種變化,並不是她喜歡的。

“你再罵我試試看?!”他沉聲威脅。

安文菁最不怕被人威脅,他話音剛落,她便罵開了:“惡魔混蛋流氓神經病!我就罵了,你能把我怎——唔!”

她怒不可遏,罵得痛快,可當看到他眸中那線精光閃爍,腦中警鈴大作準備推開他時,他已經快如閃電的控製住她,低頭吻在她微張的嘴巴上。

星眸瞪得滾圓,心跳都停止了搏動,安文菁無法形容被一個厭惡的男生冒犯至此到底是什麼感覺,隻是這以後很久很久,隻要想到這個吻,她都不由自主的去抹嘴唇,狠狠的,用力的。

這個吻停留的時間很短,可在兩人間造成的餘韻震蕩卻經久不散。汪嶽揚緊緊盯著她,俊臉上也是說不出的複雜情緒,顯然連自己都沒想到為什麼會親她!

“我……你,那個——”他吱唔著,卻不知如何解釋,而麵前向來倔強的女孩兒,此時已經是淚光閃爍,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狠狠瞪著他,安文菁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屈辱猶如潮水一般湧上來將她淹沒,沒心思去聽他的解釋,更不想跟他多處一刻,不等他把話說完,她猛得一把推開他,落荒而逃。

可憐汪嶽揚腰傷剛剛恢複,被這一推絆倒在地,腰部正好撞到了石凳,頓時一聲痛呼,再也動不了了。

“靠——臭丫頭你給我等著!”咬牙切齒的扶著腰,心裏那點內疚和惶恐煙消雲散,他對著那抹消失在小樹林的麗影憤然喊話。

安文菁剛回到教室,汪靜琪便接到家裏的電話,說堂哥在學校腰傷複發,讓她先過去照顧著,家裏馬上派人來接。

汪靜琪合上電話匆匆離去,差點撞上正進門的安文菁。後者情緒異常,她一愣本能的問:“菁菁,你怎麼了?我哥呢?家裏剛才來電話說他腰傷犯了,讓我先過去照顧一下。”

安文菁掩飾著心裏的浪潮,平靜得道:“我跟他說了幾句話就回來了,不知道他怎麼了。”

“是嗎?”汪靜琪皺眉,拉她,“那你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吧……”

“琪琪!”安文菁推開她的手,“我家裏有事,我得回去了,你自己過去吧。”

汪靜琪越發肯定他們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見好友已經撇開她的手進去了,她也不好強求,隻好匆匆離去。

汪嶽揚直接被送到醫院,醫生檢查過後不免一頓訓斥。嶽姍聽著醫生的話,眼神卻觀察著兒子的反應,見他麵無表情的模樣,心下不免擔憂。

汪靜琪了解一些信息,等著大伯母跟醫生離開後,她竄過去小聲問:“哥,你這傷——跟菁菁有關吧?”

“沒你的事,少打聽!”汪嶽揚利落回絕。

“怎麼沒我的事?菁菁是我好朋友,我當然要關心了。你們在小樹林裏做什麼?”